,應當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她與眼前這位公公此時悄悄離開這是非之地無疑是最妥帖的。可眼前那人不是別人,是自己的爹爹啊!
“梁姑娘,莫要憂心!聖上就要過來了!”大太監低聲勸著眼前的女子,這種場面,她一個婦道人家留在這對她沒什麼好處。
那君王就要來了?梁瓊詩一聽到這句話便點了點頭,便由大太監攙著慢慢的往回走了幾步。
就在梁瓊詩準備離開的檔口,她聽到了一聲氣憤的“嗬,請梁太傅回頭一看!”
梁瓊詩下意識的轉過身,把面對著梁宇明。
而梁宇明在聽到呂綏德的話後也立刻轉了身,入目的圖景讓他一驚,自家的女兒正對著自己,且不知何時大太監竟是已經去了梁瓊詩那邊,正攙著梁瓊詩的手臂。見自己的女兒出現在眼前,梁宇明一瞬間是喜悅的,自己的女兒自從失明後便不喜出門,可一想到這是宮牆之內,他連忙轉身朝著梁瓊詩方向走。
“瓊詩,你……你怎會在此處?”梁宇明邊走邊問,一時竟是忘了自家的女兒沒法子回話。
未等梁瓊詩回話,梁宇明又急切道,“瓊詩,快讓公公放開你,爹爹來攙著你便是。”
大太監聞聲,立刻衝著梁宇明躬了躬身,誠摯的笑容不做假,道,“回梁太傅,梁姑娘已隨聖上入宮,估摸著今日就該冊封了。老奴能扶梁姑娘,是老奴的福分。”
“什麼?”梁宇明聽了大太監的話一下僵到原地,似乎想起什麼,臉色一下煞白,口中不住的喃喃,“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呂綏德見狀,立刻斥責道,“梁太傅,有女如此,你有何顏面擔任太傅一職?”
第十一章
大太監見呂綏德出言不善,臉色沉了幾分,道,“呂大學士!大今兒起,梁姑娘就是宮中的主子了,您說話可是顧及著點!”
呂綏德以為梁宇明理虧,便更是放肆,“哼!這般品貌,如何當得六宮之主?”
“六宮之主?”大太監皺皺眉,這種話可不能亂說,雖然宮中無妃嬪,但六宮之主卻不是聖上一人草草便能定的,如此之言,傳出去對梁姑娘的聲名可是大大的不利。
“呵,老夫可是看出來了,聖上對太傅的女兒……”呂綏德一下想起許昭平衝著車伕喊得‘輾過去’,額上青筋暴起。
“呂大人,宮門之內還是慎言!”大太監打斷了呂綏德的話,這宮裡到處都是耳目,如此胡言,會給他與梁姑娘都招來禍患。
“嗬!”呂綏德聽到大太監的勸解,不屑道,“梁太傅您說說,您的女兒如何呀?與聖上是配與不配?”
大太監不等梁宇明開言,替其答了話。“自然是相稱的緊。”
“哈哈哈哈哈!”一聽大太監回了話,呂綏德大笑起來,“公公,您這話傳出去不怕貽笑大方麼?梁宇明他女兒眼瞎了,聖上眼瞎了,莫不是公公你眼睛也瞎了麼?哈哈哈哈哈,老夫今日已是豁出命去,定然要讓此女聲名狼藉!”
梁宇明神遊的半晌,被梁宇明的笑聲震醒,待反映出他在譏諷梁瓊詩後,勃然大怒,“呂大學士,您這麼待一個姑娘家的,真是斯文掃地!”
“梁宇明!你!”呂綏德沒想到一直笑著的梁宇明竟會怒。
“瓊詩是梁某之女不錯!但正因是梁某小女,所以今日大庭廣眾,還輪不到呂大學士來管教。”梁宇明的身子微微的抖動,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憤慨。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呂綏德是沒想到一介匹夫梁宇明竟敢與自己叫板,大太監是沒想到一向謙謙君子的梁太傅竟會衝著呂綏德呂大學士說出這般話,而梁瓊詩是沒想到自家的爹爹竟會為自己的出頭。打自己小時起,梁宇明教導她的除了尋常女兒家該學的琴棋書畫與女紅,便是忍,要為自己忍,為蒼生忍,為君王忍。但他今日竟是為自己與人撕破了臉。
梁瓊詩莫名的心頭一酸,淚水順著面龐往下滑。
“哎喲,梁姑娘,您可千萬別哭!”大太監一見梁瓊詩哭了,立即掏出帕子一邊替梁瓊詩沾掉眼淚,一邊勸慰道,“您莫要哭了,您這麼哭著,聖上樑大人還有老奴都要為您憂心……”
“嗬!”呂綏德也有些尷尬,他平生最見不得女子哭,當眾哭啼成何體統,自找沒趣道“沒教養!”
“小女有沒有教養,無需呂大學士憂心!”梁宇明也沒好氣,徑直把背留給呂綏德,繼續朝著梁瓊詩走。
“你!”呂綏德氣急攻心,咳嗽了幾聲,“咳咳咳,你小子怎可如何不通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