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罷,還不解恨,又脫下一隻鞋子朝著梁瓊詩砸了過去。
梁宇明聽到背後的聲響,連忙轉身擋到梁瓊詩面前。他這半輩子,為了乾國對自家的人虧欠甚多,這麼多年來,從瓊詩小時起,他便是先國後家,直至瓊詩盲了雙目,才悔恨莫及。他從未想過,不過是眨眼功夫,瓊詩竟然已經成了一個大姑娘,已經成了太子妃了,已經及笄了,眼看著就要成婚了,卻又盲了。
他做了那麼多年的太傅,為了那麼多年乾國,一直忍辱負重,但今天他卻不想再忍了,他是自己女兒的爹爹,而後才是太傅。今日縱使是德高望重的呂大學士也絕不能踐踏他的女兒,“梁某兩任太傅,自認無論是當今聖上還是靖太子,皆是盡心盡力,無失儀之舉。今日之事態究竟如何,待梁某與小女一問再來回呂大學士之問。望呂太傅自重!”
這廂呂綏德見梁宇明火氣上來了,氣急敗壞道,“那老夫等著看滿朝文武如何贊同得了聖上的冊封!”言罷甩袖而去,也不預備著死了。
那廂梁瓊詩再聽到梁宇明維護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捂住嘴,啜泣起來。她怎麼能連累自己的父親受辱呢?文人和武將不同,最看重的莫過於氣節,莫過於聲名。如今經今日一鬧,自家的爹爹如何在京中立足?
梁瓊詩想來想去,硬生生的止住了淚。不能哭!不能哭!
而此時梁宇明卻半點沒想起自己的聲名,只是憂心著自己的女兒因口不言目能不視而受到欺凌。見呂綏德走了,梁宇明便轉身對著梁瓊詩,面色稍霽,礙著大太監在場便只是問道,“瓊詩,告訴爹爹,入宮時自願的嗎?”
入宮是自願的嗎?梁瓊詩的心顫了顫,自願的嗎?自己是自願給那君王做妃子的嗎?想著那君王的懷抱,還有那君王給自己的三次下車的機會,還有那段扶著自己走的路,甚至是如今身側的轎子……梁瓊詩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