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溫暖從心臟裡破碎開來。
解語花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他終於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翻了個身,面對著黑瞎子,抬起一隻手繞過他的脖子。
黑瞎子抱著他,低頭親親他額頭:“困了?”
“唔。”
“那睡吧。”
【三】
杭州。
將近十二月的凌晨三點來鍾,空氣冷冽,天還黑得很壓抑。
吳邪睡著睡著突然坐起來,悶油瓶睜眼看看他不是在夢遊的樣子,就又兀自閉上眼了。
吳邪卻搖對方的肩膀:“起起起,起床!”說著去擰開床頭燈,爬下床去套上棉質睡衣趿著棉拖鞋,吧嗒吧嗒地去翻相機開電腦,又扭過頭來說:“小哥你把那塊玉雕放哪兒了?……別睡回去!”
悶油瓶便起來,拎過揹包摸出那枚青鳥玉雕放到電腦桌上,在吳邪旁邊坐下,面無表情道:“你在幹什麼?”
吳邪道,“唔……,我是這麼想的,如果那粽子就是蔡攸,壁畫裡那個也不是什麼琴師而是趙佶。可能趙佶活著的時候就畫過這樣的畫,所以我才看出有他的那種感覺;也可能他真想過要同蔡攸死一塊兒,鴛鴦冢啥的……
“誒你知道啦,趙佶就他媽是一藝術家,藝術家的大腦構造都他媽跟正常人不一樣。加上他又信神信鬼,姬滿又是中國古代最富於傳奇神幻色彩的帝王之一,所以他會產生崇拜心理也不足為奇。”
吳邪說著拿過玉雕端詳,又道:“再或者他覺得《白雲謠》這首詩比較符合他和蔡攸的感情什麼的……,我靠,突然覺得要找‘周穆王’和‘宋徽宗’之間的聯絡真是一不靠譜的事兒。”
悶油瓶在吳邪的肩膀處捏幾下,道:“別急,別亂。”
“嗯。”吳邪舒服得縮脖子,道,“我就是有點不放心,確實急躁了點。”
悶油瓶拍拍對方額頭,“沒關係的。”
吳邪啊了一聲,道:“對可,你上次說那些琴灰罐上有毒,會使人失聰是麼?”
“嗯,怎麼了?”
“我倒是突然想起來,以前在《山海經》上看到過,說符禺山上有一種名叫‘文莖’的樹,果實形狀像棗子,可以治耳聾。”
悶油瓶微蹙眉:“符禺山是在現在的羅敷那一帶吧。”
“對呀,雖然西安和華陰也有點距離,但總歸都是陝西的地方。所以才覺得會有關聯吧。”
悶油瓶看到了吳邪擰著的眉頭,他打個呵欠,聲音平平卻又無不溫煦地說:“明天再想這些,現在睡覺。”
吳邪看他一眼,起身脫掉睡衣鑽進被窩。裡面早沒了溫度,涼得他抽一口氣。
悶油瓶便也鑽進去,伸手攔住對方。
吳邪叫道:“你過來幹嘛!你他娘比被子裡還涼!”
悶油瓶:“我冷。”
吳邪:“……好吧,小爺姑且就給你抱抱算了。”
悶油瓶牽起極淡的笑容,擰滅了床頭燈。
【四】
擼///管///子的肉渣沒有了…_…|||
以上。
作者有話要說:
☆、19 瞎子,花兒爺那是心疼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
豆子接到盤口的電話,越聽到後面臉越黑。
虎子吃完早餐擦著嘴巴走到客廳,看前者一副爆炸邊緣的樣子,不由找抽似的問:“怎麼啦?”
對方果然炸了,一拎他的衣領就往樓上拽:“走!”
“喂喂喂!”虎子慌忙扯開他的手,“幹什麼啊你?!”
豆子只是一邊走一邊重複道:“反了反了反了!”
虎子:“你能換句話說麼?”
豆子怒道:“真他孃的反了啊!”
虎子:“……”
他們在二樓主臥前站定,豆子抬腳輕踹了下旁邊的小孩兒,道:“敲門。”
虎子不解:“幹嘛是我?”
豆子盯著房門面無表情道:“當家的好像還沒起,他有起床氣。”
虎子:“……”
他鄙視地看向豆子,對方一臉“挨批的事要交給新來的”那種欠扁表情。於是他這個新來的只好認命地去敲房門。
出乎意料的,裡面模糊地傳來一聲“進來”,是黑瞎子的聲音。
豆子一愣,與虎子對視一眼,兩人一道開門進去。
解語花半坐半躺地在床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