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置信,卻又不能不面對,難道……她已經喜歡上他了嗎?
否則為何會難過,又為何會心頭酸楚?
你在氣什麼?
你在生情兒的氣?還是在意什麼?是……他麼?
那一晚,如意的發問突然浮在她腦海中,迴盪在她耳中,她未作回答,只是因為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說以前還是猜測,那麼現在,她的難過讓她認清了自己,若是百毒不侵,又怎麼會這麼在意?又怎麼會一聽到他生病,便一心只牽掛著他是否病得嚴重?
可是,她終究是不敢再向前一步,揭露身份只會是欺君之罪,朝臣詬病,百姓議論,他若不降罪,皇威蕩然無存,她會是他生命中的一個汙點。
也許,她不該滋生出這一段感情,好在他身邊有一眾眼清目明的臣子,能勸他迷途知返,能逼他從她身上解脫。
也好,這樣也好。
☆、蕭府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眼存稿 後面就暖萌了。。。這章過渡
後來的幾日,韓文殊一直深居簡出,就等著案子開審。閒來無事的時候,她就翻看些史實與軼聞,偶爾還會練練劍,習武的時候,為了不讓人見到她生疏的武藝與劍法,她命夜明在四周設下了許多機關與陷阱,這次夜明不敢再有疏忽,親自安裝佈陣,有一些還是從西域帶來的,整個長安城,見識過異域機關的沒有幾個,應是難倒了不少人,起碼在她練武時,都未有人進來打擾。
之後,大赦天下的旨意下來沒多久,趙奕的案子便開審了,不出所料,因證據不足,被告又矢口否認,最終只判了一個恣意生事的罪名,當日,便又憑著皇上的恩旨,釋放出獄。
雖然死者家屬對此多有不滿,但畢竟只是尋常百姓人家,無錢無勢,也掀不起多大風浪,鬧騰了沒幾日,便消停了下去。
不論陷害趙奕的幕後主使與縱火之人是不是同一人,都能看出整件事都已被人策劃好,幕後之人早已設好圈套,就等著她往裡跳,趙奕只是她的一個副將,即便置他於死地,也只是讓她失去一名得力好手罷了,而那幕後黑手卻選擇焚燬整個左馮翊府,來換趙奕的無罪釋放,這著實是一步好棋,將整個銀羽軍置於風口浪尖上,輿論會毫無疑問地偏向正義的一方,而在人們的心中,她的銀羽軍只會被誤認為縱火元兇。
韓文殊到軍營視察過幾次,雖然此事已了,但是將士們士氣頹敗,整個軍營都瀰漫著一股萎靡不振的氣息。
將士們心有不甘,韓文殊自然也知道他們在氣什麼,銀羽軍的每一個人都是隨她上過戰場,殺過匈奴的,皆是有血性的漢子,趙奕的釋放在他們眼裡,並不是因為證明了他的清白,而僅僅是撞了個大運,這對於他們這些在胡刀前都未低過頭的鐵血漢子來說,無異於□□羞辱。然而這運氣也並不是白來的,流言蜚語的紛沓而來,惡意的矛頭已經中傷了整個軍隊的軍心,士氣不振,整個軍營籠罩在陰翳之中。
韓文殊下定決心,必要查出真相,否則這些年少輕狂計程車兵,只怕會一蹶不振。
與此同時,嬴珩直到前幾日才恢復上朝,韓文殊卻以操練為由,告假一月,嬴珩也知銀羽軍現在的狀況,未多加苛責,便準了她的假。
但是這些天,嬴珩的身體並未完全康復,朝會上也常顯病容,大臣們時常議論著政事,他便瞌睡了過去,對於聖上的龍體,朝臣莫不擔憂。
而贏珩恢復朝政的第一天,便遷怒於左馮翊內史張澤。左馮翊府在京師中的地位雖不及京兆尹府,但京師三府各司其職,案件鮮少交叉,如今整座府邸被毀,長安城數以百計的案件丟失,已結案的倒還好說,還有許多未結或是在審的,案宗與證據全毀,無異於讓那些殺人放火的惡徒得以僥倖逃脫法網。此外,還有周遭因大火燃起所焚燬的民舍,無辜百姓受到牽連,如此傷亡損失慘重,即便是將張澤革職查辦也無法抵消民怨。
最後嬴珩以其翫忽職守,將其革職,家財全部充公,年後發配邊疆。而因聖上暴怒,且態度堅決,眾人皆不敢為張澤說情。嬴珩又指派了幾名得力的大臣著手重建恢復,而京兆尹內史範瓊則全權接手縱火之案的後續調查,嬴珩的態度,便是務必查明事件真相。
到此,事件便徹底了結,而自始至終,朝堂上都未有一人提及趙奕的案子。
這幾日,宣室殿卻是異常忙碌,隨侍的寺人宮女皆是神色匆忙,偌大的正殿,除了匆匆而過的腳步聲,便是宮人們哀愁的嘆息聲。
嬴珩因著此前心火旺盛,每日深夜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