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發熱,近來臉色越發憔悴,又因左馮翊之事屢次動怒,龍體愈發不振。照理說贏珩正值盛年,自幼習武,應比尋常人更為強健才是,然而入冬後,卻久病不愈。
這樣的情況持續到了月末,太醫院的數名太醫日日守在宣室殿門外,使出渾身解數也無計可施,問診結果反反覆覆就是那幾句話,不是說皇上過於疲累、心力憔悴,便是稱今年氣溫急降,寒氣相激,內火迸發。太醫也只是建議他再多休息幾日,身心放鬆。
連陳順都有些納悶,以往嬴珩生病的時候,根本聽不進去這些勸誡的,通常是一意孤行,該幹什麼還幹什麼,湯藥也是宮女寺人跪伏一地,求著他喝的。而今次嬴珩謹遵醫囑,藥也喝得勤快,床褥也沒少臥,沒想到竟還養成了頑疾。最後太醫束手無策,只能勸誡他到林光宮靜養幾日,行宮景色優美,環境清幽,又有地熱溫泉,養病再適合不過,嬴珩聽罷,想了片刻,便點頭首肯,一概朝政,盡數交予重臣處理,若無要事,不必求見。
而此時此刻的蕭府,氣氛卻異常詭譎,整個府上的下人連大氣都不敢出,戰戰兢兢地將己事做完,便縮退在後面,生怕被府上公子遷怒。
蕭何膝下嫡出的二兒子蕭延,近日來心情不佳,因蕭家大部分家業皆已由蕭延接手,遂其在家族中的地位無人能及,而蕭何的用意也已顯而易見,雖有四子,卻是最看重二子蕭延,府上眾人皆心知肚明,老爺這身後爵位也應是非蕭延莫屬了。
“啪!”
茶杯應聲而碎,一旁隨侍的婢女顫身跪地。
“都滾出去!”蕭延氣急敗壞地揮手大嚷。
幾個婢女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出他的視線內。
蕭情長吸了一口氣,目光緩緩移到蕭延的身上,耐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