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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你想得那麼簡單,他當了這麼多年丞相,手上還是攥著些實權的,既然他執意想聯姻,我總不能因為這件事與他撕破臉,至於說這場婚姻對他兩家的影響,雖然可以將他們牽的更緊,不過唇齒相依的道理你應該也曉得,他們的船連更緊,也不一定是壞事,掀翻一條船,自然另一條也不可能獨活。況且蕭劉兩家若彼此生了猜忌,就算結成親家,以他兩家平日裡的作風,定是大義滅親,永絕後患。”

韓文殊抿著薄唇,靜靜地聽著。

“後面我要說的話,你要好好記牢,不要當成耳旁風。”嬴珩神色依然平靜,眸光卻驀地變得犀利,“子卿,我知道你雖然失去記憶,但是與劉如意的聯絡還在,他也不會輕易放開你,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他。”

韓文殊手上動作一僵,捧起的一汪水全部灑在地上。

嬴珩假裝沒在意,繼續道:“這些天,我一直在翻閱醫書與奇聞異錄,之前曾被人記載過的失憶的案例中,大多是受到創傷,或是遇到重大的打擊,之前你酒醉在宮中,我曾命沈鑫為你診過脈,當時你身上並未有異,所以便排除了外傷的因素,至於你受到了什麼打擊,都已不可考證,想必只有等你恢復記憶,才能真相大白。”

四周一片靜謐,韓文殊手上的動作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停了,過了許久,嬴珩才再次開口,似是下定了決心,鄭重其事道:“我知道你已經察覺出了我與他的關係,若他真心待你,我自然不會防備,但是我派人查過,你失憶前最後一晚,曾與他會面。”

☆、心軟(三)

韓文殊心中一沉,她穿越過來後,一直覺得之前死的蹊蹺,她身上沒有外傷,不像是他殺,雖然以她的身份,有可能是遭遇了刺殺,但是對手是用了什麼手法,她不得而知。

莫非是自殺?

不可能。她起初一直這麼設想,但是即便是自殺,總也有方法,她的靈魂穿越過來,總不能連身上的傷口都能治癒吧。

難道是傷心欲絕,鬱鬱而終?

那就更不可能了,韓文殊直接給予否定,這麼多天與身邊的人相處下來,雖然這些人對她的態度大多都是畢恭畢敬,但也不是時時刻刻繃緊神經,偶爾也會玩笑打鬧,說明真正的韓文殊並不是一個扭捏矯情的人,如果她性情豪爽,又怎麼會為了這點小事鬱結難舒,最後還搭上一條命?這也未免太不負責任了,且不說國家大義,就是兒女情長,她也還有個老父親在外鎮守邊疆呢,她怎麼甘心死?

韓文殊私下曾做過許多假想與猜測,卻又一一被她駁回,所有一切都是那麼不合理,可偏偏就在一萬種不可能之中,她就莫名穿過來了。韓文殊不由自主地望向嬴珩,她手中的動作早就因沉思而停頓下來了,嬴珩卻並未打擾她,而是靜靜地等待,似乎在等她整理好全部思緒。

韓文殊輕嘆一聲,難道真是天意弄人嗎?

“皇上……”韓文殊欲言又止,隨即又皺了皺眉,仰起頭問道:“皇上是疑心如意對臣做了什麼?”

嬴珩從榻上坐起,淡笑著搖了搖頭,徐徐道:“我倒是盼著他什麼都沒做,起碼將來風暴來臨,他可以顧及到你的安危,至少也能護你平安。”

韓文殊手上的篦子突然掉落,她心中大驚,瞪大雙眸,驚問道:“陛下要撥亂反正?!”

嬴珩卻是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指了指桌案,“你去把桌上那本摺子拿來。”

韓文殊本想掏出袖中疑似通敵的紙條,卻還是壓下了內心的衝動,想著先不要打斷他。她疑惑地站起身,在他淡然的注視下,緩緩挪到桌角。嬴珩問政的案子上只孤零零地放著一本奏摺,韓文殊小心將其拿起,送到嬴珩面前。

嬴珩卻看也未看,咬牙冷聲道:“沛國公人不在朝中,劉如意卻還是送來了這樣的摺子,美其名曰請安,實則便是以此威脅朕,他這般有恃無恐,便是看準了朕不敢動他。”

韓文殊秀眉緊蹙,出聲質疑,“如意只是世家公子,並非當朝為官,如何能上報天聽?”

“這是劉邦從泰陵送來的摺子,看墨跡這本摺子已經至少三個月了,想來是送到長安後,又被人壓下了,劉如意選擇在這個時候送到朕手裡,是在警告朕不要輕舉妄動,可是朕又怎麼會受他牽制。”嬴珩眯起雙眼,射出幽幽冷光,最後的幾句話說得更是讓韓文殊恍惚有一種他在獰笑的錯覺。

她咬了咬下唇,冷靜而又果斷地翻開那本奏摺,從上至下,一一細讀完畢,這字跡似乎有點熟悉,一筆一劃彷彿在哪見過,韓文殊一時想不通,便收起疑慮,問道:“這是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