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裡帶著暖人的笑意。可是,如果這時候有人在她身邊,就會看到,她的臉上毫無笑意,眼裡閃著凌厲的光。宋擲成是她最初和最終的理想,她絕不能失去他!
高煤凰的捶打因為這個柔弱的聲音頓住了,她的拳頭落入宋擲成的手掌中。他們手手相握看著暗影中的云為安。最後,還是高煤凰反應過來,把手從宋擲成的手裡抽出來,提醒他說:“你女朋友叫你回家呢,快去吧。”
宋擲成低低嘟囔一句:“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他也不知道自己多餘地解釋這麼一句幹嘛。然後對著陰影中的云為安說:“為安,我們還沒有跳舞。”
云為安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先對著高煤凰甜美笑笑:“你好,是高小姐吧,又見面了,您真美。”
高煤凰一下子被云為安說的不知所措起來,憨憨傻傻笑著說:“你好,雲小姐,哪有啊,您才是真美呢。我以前在電視機上看到你都會對萌萌說,你看,她長的多美呀,就像天仙一樣,我要是有她一半漂亮就知足了。”
云為安含笑點點頭,沒有再繼續和她說話。對周嶺壑說:“嶺壑,你回來了?
周嶺壑從花壇上坐了起來:“大忙人,你有空來我可很詫異呢!”
云為安笑著挽起宋擲成的手臂,甜甜說道:“今天是我的電影《上海巷》的首映,本來打算去吃點兒東西,擲成說帶我來見見他的好友們,我一想也好,離開校園這麼久了,真的很想念做學生的感覺呢。”
“那當初讓你讀中戲你不讀?”宋擲成在一旁冷言說。
“為安還不是不想欠你們家太多,所以才早早入了行。”周嶺壑無論何時都是個善解人意的“解語花”。
“其實當時我也是真的想入行試試自己的深淺,才沒讀大學的。不想欠不想欠卻還是越欠越多。你們都跟人家打招呼讓人家照顧我,害得我都沒什麼成就感。”云為安嘟著嘴嗔怪。她含羞地瞥了眼高煤凰,又補充了一句:“別責怪人家了不好嗎?有外人在,給我留點兒面子。我現在不是也在讀北影的本科班嘛。”
高煤凰愣了一下,想,哦,那個“外人”是她呢。剛剛被晾在一旁,有些插不進話的感覺,原來,他們都那麼熟呢。她看著云為安,她可真美,比螢幕上看的還要美,窈窕神女一樣婷婷立於眼前,冰肌雪膚,笑起來落落大方,真的不愧是明星,半點挑不出毛病。
“走吧,跳兩曲再走,也不枉你的影迷們辛辛苦苦圍了你這麼久。”宋擲成拖著云為安的手,向裡面走。回頭說:“走啊,你們倆。”
周嶺壑看看高煤凰:“走嗎?”
高煤凰看著宋擲成和云為安雙雙對對的身影,莫名有些堵得慌,大概是被宋擲成罵得難受了。她對周嶺壑搖搖頭:“我還想在這兒呆會兒,你先回去吧。”
周嶺壑看著她因為剛才慌亂地找鞋而弄得有些毛茸茸的頭髮,輕笑著說:“好,我也正跳得累了。陪你坐坐。這裡空氣很好。”他對宋擲成說:“擲成,你們去吧。我和高小姐聊聊天。”
宋擲成回頭看高煤凰,還想說些什麼。後來一想,這不正是高煤凰想要的嗎?一拉云為安的手,走了。
“我能再把腳放上去嗎?”高煤凰小心翼翼地問。
“當然。”周嶺壑笑了。當先坐在了剛才坐的地方。
“太好了。”高煤凰沒心沒肺地笑了,坐在花壇邊兒上,把腳一蜷,脫下鞋放在地上,又抱腿坐在了剛才的地方。
“你很怕擲成?”周嶺壑笑問。
“怕?我怕他嗎?”她睜大眼睛吃驚地問,大概是想起自己剛才在周嶺壑面前找鞋的樣子,笑了:“我只是怕他嘮叨我,嘮叨起來沒有完。”
“嘮叨?我還第一次聽見有人說擲成嘮叨。”周嶺壑看著高煤凰放在花壇邊兒上纖細的腳踝說。
高煤凰順著周嶺壑的眼光看下去,看到了自己光著的腳。問:“不臭吧?跳了一晚上的舞,我可不敢保證一點兒不臭。”說著,她還把自己的腳掰過來煞有介事地聞了聞。“如果臭,你就坐得離我遠點兒,沒事兒,我是不會介意的。”她揪著鼻子又細細聞了聞。
周嶺壑看著她小動物一樣的表情,笑了:“你真是個有意思的女生。”
“有意思嗎?我?”高煤凰歪頭想了想:“有意思是褒義還是貶義?以前宋擲成都是直接說我‘俗不可耐’。”
“在我這裡算是褒義。”周嶺壑皎然微笑,凝神看著歪頭思考的高煤凰。他喜歡看高煤凰燦爛而沒心沒肺的微笑,好像天塌下來都不算事兒的樣子。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