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為何道歉,明明他們誰都沒有對不起我。我自己做錯,我會改過,會彌補。別說對不起,我不要當受害者。
聽著聲音遠去,我長長呼了口氣,頹然倒在躺椅上。
“阿姐……”褚珀有點擔心。
我捂著臉,悶悶道:“我沒事,就是累了想睡會。”
褚珀想上前,被雲岫拉著進了屋子。
腳步聲漸輕,院子裡又餘一人。
草木香氣在空氣裡蒸騰,水珠從指縫間,一滴,一滴,落在乾燥藤椅上。
作者有話要說: 昂呀,新年想寫開心點的。。偏偏卡在轉折點。。。
元旦快樂!(^o^)/~
☆、訪客
哈,我看著院外這人,幾乎立刻無奈冷笑。
奇不奇怪,我家小院平素無什訪客,這兩日卻頻有人來。好在今日來客講究禮貌客套,沒有徑直闖入,而是叩響了門扉。
趕來開門,院門才開,我卻後悔了,早該關門謝客。
門外這人,若我未記錯,與第一次見時不同。上元那夜,酒樓偶遇,她是西北商人。西北口音,微黑膚色,兩頰些微高原紅,富貴華麗衣衫,疏朗豪氣脾性,無一不是西北富商的標誌。
然而眼前這人——除嘴角小痣依舊——白皙臉頰,鬢髮低垂斜插玉釵,青煙色衣衫素雅不俗,嫻雅雍容姿態。呵,她怎會是西北商人。
“褚書吏,可是不方便?”她客客氣氣的問道。
可是,她來做什麼?我忍不住皺眉:“有何事?”他們太多秘密,如非必要,我實在不想過多接觸。
“無事,在下今日是為拜會褚書吏而來。”
“不必,謝謝。”我說完後退,預備掩上門。
“大膽,我家主人……”李扶風不滿,霜寒面色。
“扶風!”梁敏稍提音量,喝止了她。
李扶風止了聲,埋下頭。
梁敏一臉歉意道:“疏於管教,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啊……來這套,我冷淡看著。
“阿良姐,怎麼了?”雲岫聲音在身後傳來。
褚珀、小寶也停了筆,立起身。在沙盤邊練字的他們彷彿感受到我的情緒,防備的姿態。
梁敏溫和道:“可否進屋一談?”
我不置可否,轉身進屋,三個孩子隨我走入堂前。梁敏跟著進了屋,李扶風留在院裡。
“請坐。”我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她微一頜首,自然的接過。纖長柔潤的手指,習慣被服侍的女子。我哂笑:“非梁老闆,又該如何稱呼?”
她有些詫異,頃刻笑起來:“在下喬燕歌。”
喬燕歌,我重複這三個字,似在哪聽過,一時想不起,不由謹慎道:“不知喬小姐為何來?”
她閉眼嗅茶香,微微一笑。
“喬小姐可是吏部喬尚書府上?”雲岫端坐著,開口點破。
喬燕歌仔細打量雲岫,些許訝異,讚許道:“不錯。”
吏部尚書之女喬燕歌,是她。陳子敬進士及第,殿試由聖上欽點為榜眼,而喬燕歌就是當年新科狀元。陳子敬上任前,學堂裡八卦紛飛,怎麼沒聽過?儀容文采俱是一流的二人,京中皆負盛名的二人,還令聖上為難了許久呢。
驀然憶起自學堂回來,與爹爹說起,爹爹還曾道以陳子敬才能家世,出任平春縣令豈不屈了才。
原是如此,早有因緣。
“周公子如何知?”喬燕歌笑問。
雲岫行禮,斂衽恭順道:“喬小姐乃大家之女,出身不凡,小僕寒微,哪裡得識。不過自幼愛聽酒樓巷陌說書彈唱,小姐尊名大約是自彼處聽得的。”話落垂手立著,一臉沉靜無邪。
“啊。”喬燕歌淡淡應了聲,神情微妙。
莫名想發笑,我幽幽道:“周公子,煩請你帶褚珀、小寶去院中習字罷。”這莽撞的孩子,張牙舞爪也須得看物件,如此做法可無好處……不過,有些趣味,我欣賞。
雲岫頷首,恭順行禮告退。
喬燕歌搖首輕笑:“有點意思。”垂眸喝口茶,方道,“私鹽案破,褚書吏功不可沒。案子查了很久,差點出了紕漏,多謝你了。”
“不敢。”官方慰問代表麼?
“聽說褚書吏為此受了傷,可好些了?”
“多謝,還行。”
“聽說當時情形危急,褚書吏英勇非常。”
“卻是謬傳。”她想說什麼,特來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