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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一個靠山,這個靠盜墓實錄鮮卑王陵幕後的較量山不但熟悉蒙東集團的運作,而且也應該對蒙東地區的政商圈子很熟悉,甚至不排除在蒙東地區是一個呼風喚雨的大魚。看來我需要面對的競爭對手還是有點兒分量的。”

旅遊大巴在我們不經意間已經緩緩停靠在交駁站點,我們一行遊客開始陸續下車,抬頭遠望,一條和緩的山脈橫亙在華北平原,在這條山脈的正南方,將要展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座大型皇家陵寢遺址——清東陵。

第二章 傷逝

蒙東第三監獄是一個神秘的所在,而三監的十七號臨時羈押室就是初次入獄的犯人必須暫時居住的號所之一。

中午吃飯的時間到了,張陽和另外一個犯人為第十七小隊的犯人領飯,他們推著一個小滑輪車走在兩位管教獄警的前面,車上裝著一盆大米飯和一盆菜,是燉菜,幾種常見的蔬菜混合在一起熬煮而成,包括土豆、蘿蔔和大白菜葉子等,甚至上面還浮有幾片五花肉,儘管不能和蒙古燴菜或東北亂燉相提並論,但是這樣的午餐畢竟還是湯湯水水,吃起來比較順滑。兩個管教走在後面,漫不經心地談論著陽光工資以後的一些心得體會。

正午的陽光有點兒刺眼,照射在淡藍色橫紋的囚服上面有點兒燥熱,三三兩兩的囚犯聚坐在小方桌前吃飯聊天,整個監區的就餐氛圍還是相當溫馨的,假如沒有囚犯蓄意鬧事的話。

“啪”的一聲,一隻盛滿米飯的方型搪鐵飯板重重地拍在了一個正在低頭享受五花肉美味的中年囚犯的腦袋上,燉菜的湯水飛濺到了和這個光頭壯漢一起用餐的其他多位囚犯的身上和臉上,來不及擦拭,甚至都沒有眨盜墓實錄鮮卑王陵幕後的較量眼,這些機靈的囚犯們像安裝了戰鬥機座椅彈射裝置一樣,瞬間就紛紛跳到飯桌的外側並形成了一個近似標準的圓圈。

被鐵板飯盤砸中光頭的男人並沒有跳開,其實所有的囚犯都是光頭,之所以只叫他一個人光頭,是因為別人都是在入獄以後被迫理的光頭,但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每個囚犯的頭皮上都有那麼一點兒短短的頭碴兒,青色的頭皮像是一個模子裡面燒出來的青花瓷,可是這個端坐飯桌、不為所動的被砸男人,他的頭皮是先天的無發,油亮而光潔,一塊非洲版圖狀的暗色胎記分佈在腦後,並且隨著頭部的俯仰而發生著褶皺與位移,似乎從人體生理學的角度詮釋著地殼版塊漂移說的正統理論。正是由於他的先天因素導致他是蒙東第三監獄第十一監區當之無愧的正宗光頭,也正是由於另外一些或明或暗的後天因素,導致他也是這個監區將近四百位囚犯們當之無愧的現實領袖和精神教父,當然,他僅僅認識為數不多的幾個簡體中文,也不知道以文化人的真正內涵,說他是精神教父,並不是說他能給這四百位囚犯帶來靈魂深處的慰藉或者是心靈層面的解脫,他被稱為教父的唯一理由就是他除了左右其他犯人的實際行動以外,甚至試圖控制他們的精神,乃至思想。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監獄裡也不例外。

當一組彈簧被一種強大的神秘力量用一塊鐵板強行壓下去以後,結果只有兩個:一是這種力量足夠強大,始終不給彈簧以反彈的機會;另外一個結果就是彈簧把壓在頭上的鐵板彈射出去,假如這種強大的力量刻意減弱或者撤銷。

光頭就是那塊壓在眾多囚犯頭頂上的鐵板,在他的壓制和控制下,每四十位囚犯組建一個聯合組,每個組裡有一位組長對他負責,定期彙報組內的最新事件和思想動向,光頭直接管理著這十位組長,好處就是可以隨時獲得任何囚犯在接受探親以後帶回的任何物品,包括不限於香菸、食物、書籍,甚至是內衣褲,這些僅僅是內部所得;從外部角度講,只要是他的管理到位,那麼他就可能在每年年底的時候獲得一次減刑的機會,雖然減刑的幅度遠遠沒有達到他的心理預期,但是對於他這個死緩犯來說,留得青山在是最現實的選擇。

不過選擇向來是雙向的,現在光頭所面臨的是監獄某個領導對他“業餘工作”業績的不滿意和對他過於飛揚跋扈的作風的不贊同,沒有一個明眼人願意被可以預見到的潛在風險人物拉下水。江山易改秉性難移,性格決定命運,光頭就因為他的暴虐乖戾性格直接導致了今天中午的這次事件。

鹹濃的菜汁從光潔的頭皮流到了眼瞼,右側額角還有白菜的綠葉粘在上面,鑽心的疼痛和形象的敗壞都不重要,光頭沒有回望甚至連眼睛都沒怎麼眨,他就安靜地坐在那裡,在瞬間爆發的事件當口,本能地判斷著身後這個犯人的深層次背景。

“從現在開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