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負責全隊每天三次的領飯和打掃的活兒,你菜裡的所有葷腥都放到飯板前面的小碗裡。”一個低沉但堅定的聲音清晰異常地傳達著不知何方神聖想要表達的思想。
光頭慢慢扭過略微發福的身體打量了身後站著的這個高大的紅臉膛男人,健壯、威武而且氣定神閒,粗壯黝黑的手臂下面拎著一隻有點凹陷變形的搪鐵飯板。
沒有魚死網破的徵兆,也沒有歇斯底里的吼叫,光頭扭正身體,在若干圍觀犯人的驚詫注視下,繼續慢慢享受他的午餐,只不過是米飯裡多了一些從他頭上滴垂下來的湯菜。
張陽暗自鬆了一口氣,他沒想到在警務室裡監區副大隊長叮囑的注意事項完全沒有發生,事情順利得讓他有點兒懷疑警官的職業敏感度。不是說從 1999年 9月到現在,這個綽號“光頭”的傢伙已經打殘了十幾個敢於挑釁監獄潛規則並挑戰他個人權威的不識時務的各路蠻男了嗎?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在監獄這個地方,誰有實力誰就是老大,拋開管理者的選擇不談,最能代表個人實力的標誌性武器就是足夠的體力和格鬥的技巧。前段時間第十七羈押室的青皮老大不就是被張陽打癱之後抬出去的嘛,從此張陽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