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集團的領導權,我還會把自己的股份讓給老黃來鞏固他在蒙東集團內部的地位和實力,作為交換的代價,老黃必須要為此付出一點資訊,僅僅是付出一點資訊而已。”
“我想要的資訊不是希望他說出他背後的黑手是誰,因為他也不可能知道,我希望他能夠在盜挖鮮卑王陵墓的時候,假如真的挖到了那枚‘錯金崑崙玉狃獸印章’的話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我不會奢求他主動把那枚印章交給我,他也沒有這樣的膽量,他還不可能直接與他身後的勢力抗衡,但是隻要把挖到印章的訊息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就有信心把印章搞到手。這樣一來,老黃只是付出了透露一條資訊的代價就取得了蒙東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也不用冒著太大的風險,因為畢竟他沒有把印章交到我的手上,從而不必為以後印章的得失負責,而我可以憑藉這條資訊採取行動把印章搞到手,只要印章到了手,我還是有信心有能力把真個蒙東集團奪回來的,現在我這是以大換小,用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換回一條資訊,但是用不了多久我就會以小換大,用一枚印章換回整個蒙東集團。”
“那枚印章真的就那麼重要嗎?”我只關心印章傳遞的歷史文化資訊,我不關心它的其他什麼價值,“為什麼有這麼多的人想要得到這枚千年之前鮮卑民族留下來的歷史文化遺物呢?難不成在資訊化時代的今天,這枚印章還真的能夠傳遞出什麼有經濟價值的資訊嗎?”
“重要或不重要都是相對而言的。”青格勒圖的這話似乎很有哲理,“對於那些虔誠篤信傳統宗教與文化的人來說,狃獸印章就是一種文化圖騰,有著特別重要的精神意義;對於那些想借助圖騰的力量來左右信徒的人來說,狃獸印章就是橫行蒙域的通行證,你說重要不重要?但是對於一般的人來說,那枚印章的全部意義就在於它的材質,假如不是金印章而只是楊木印章的話,我相信一般的人早就把它撇到火炕的灶坑裡去了,只有充分燃燒才是那小段楊木的全部價值。”
“可是無論如何,你都在今後一段時間內失去了與蒙東集團保持聯絡的紐帶了,最起碼從階段性的角度上來講,你失去了對蒙東集團進行控制的工具和可能性。”
我為青格勒圖的想法感到震驚,因為我知道青格勒圖是一個言必行且行必果的蒙古男人,對於自己經過深思熟慮以後得出的想法或計劃,這個高大健壯的男人是一定會按照自己既定的行動軌跡辦事的,沒有猶豫,沒有計較,更沒有回頭路。
“我是不會放棄對蒙東集團的關注的,集團就像是我的孩子,你看到過一位父親面對走上邪路的孩子而放任不管的嗎?現在我也覺得對於所有權的爭奪暫時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我目前關注更多的就是如何對蒙東集團管理層或領導權發揮影響,我現在要的不是總裁的位置,而是希望得到一種遊離於集團管理層之外但是卻可以對集團的事務發揮作用的這麼一種能力,這種能力的來源就是隱權力。我要憑藉手裡的資源,也就是股份來控制住老黃,控制了老黃為我服務也就等於是控制了蒙東集團為我服務。對於蒙東集團來說,我不是總裁,但是卻具有支配總裁的隱權力,這對於處於弱勢的我們是一種最佳的權力架構。蒙東集團背後的勢力透過控制股權和董事的方法來在利用集團為其服務,他們現在在暗處。但是隻要我們取得了隱權力,我們就轉明為暗了,老黃就等於是我們安插在蒙東集團裡面的一個潛伏者,他的作用就是運用集團的力量和背後勢力的支援來盜墓,等找到我們感興趣的狃獸印章的時候,老黃只要肯第一時間告訴我們訊息,在霍爾特山那個蠻荒地帶,咱們還是有信心和力量拿到印章的,而黑勢力的全部努力就都白費了。等到狃獸印章在手以後,我還有更進一步的計劃在等著那些躲在黑暗中發笑的人,現在評論誰能笑到最後還為時過早,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肯定不是老黃和他背後的人。”
在開車回賓館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在這件事上不應該對青格勒圖有所隱瞞。
“對了青格,有件事情告訴你啊!”我靠在座位上吸菸,泡好溫泉的感覺確實比淋浴要舒服很多,一分價錢一分貨,這話有道理。
“啥事?”青格勒圖開著車,有點兒心不在焉,路邊荒草裡“撲稜稜”飛出的一隻傻斑鳩也能吸引他遊離的目光。
“我見到卓雲了,她也在查干浩特鎮。”我知道青格勒圖和卓雲之間似乎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但是卓雲從來沒有承認過,她說她真正愛的人只有我,而且這種愛的發現源於她自己的逃脫之際,對於青格勒圖,卓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