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老黃也未必是完全清楚的,真人不露相,從老黃身上不太可能得到什麼有價值的資訊。”
青格勒圖在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裡就連續否定了我的三個方案和建議,這些想法可是我在賓館的房間裡耗時一週的思考結果,現在卻沒有一點被採納的可能,甚至連一星半點兒的啟發意義都沒有。
“這不行那不行!那你有什麼好辦法,說出來也讓我長長見識?”我不再理會青格勒圖的詫異目光,直抒胸臆是一種美德,我發現果籃裡的櫻桃比較有味道,可以與杭州水果超市裡的進口車厘子媲美。
青格勒圖似乎對我的態度並沒有在意,他還是那副神情,完全不是在天津的時候與我談事業和理想時的態度,我當時還很讚賞在這個浮躁拜金的社會氛圍下還有人在和我談理性,而且還不是中學生。
“雲飛,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奪取蒙東集團領導權的問題,但是就現在咱們的處境與實力而言,咱們還沒到最後一戰的時候,時機不成熟,我的想法是循序漸進,就是按照公共選擇理論大師林德布羅姆的漸進理論來逐步推行我們的計劃。”青格勒圖大學讀的專業應該不是管理學,更不可能是公共管理學,看來他在忙碌之餘還不是隻顧著享受人生,還是看了一些對現在和未來都有點兒實際意義的書籍。
“想要控制一個人,方法很簡單,無非是威脅、利誘或二者的結合。我們可以考慮威脅老黃,但是我們沒有掌握能夠從實質意義上威脅到他的犯罪證據,就算是我們利用老黃其他一些劣跡來檢舉告發他,但是也不太可能獲得我們想要得到的資訊,反過來還會暴露方向和自亂陣腳,那就有可能給對方以反擊的機會,這樣的事情咱們暫時不去計劃。其實我覺得從利益誘惑的角度倒是完全可以與老黃進行一些交換。我太熟悉老黃的性格了,他就是為了眼前的利益可以犧牲掉自己的未來,他就是這麼一個蠅營狗苟的小人物,利慾薰心,目光只能看到眼前巴掌大的一塊地方。這種性格其實很容易加以利用,我現在不是還在蒙東集團擁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股份嗎,雖然不能夠左右集團董事會的決議或任命,但是這也不是一個小份額,假如我用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來換取老黃的合作,我看還是有可能的。”
“這怎麼可能呢?”我覺得有點兒奇怪,“老黃現在是蒙東集團的總裁,雖然他的股份還不到百分之三十,但是他和他的心腹們的股份相加已經過了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說老黃他們在程式上合法地擁有整個蒙東集團的決策權和管理權,他不太可能會為了多餘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來出讓整個集團。”
“廢話!誰說用股份換管理權了啊?沒有佔優勢的股份還奢望什麼管理權?”青格勒圖不再徵詢我的看法而直接表達著自己的想法,“我的意思就是把我自己的股份完全送給老黃,讓他本人在蒙東集團內部成為當之無愧的老大,擁有股份上面的絕對優勢,這樣即使遇到外在力量的干涉,只要不是黑道出手,只要還是按照程式辦事,老黃就有了與他背後黑手相抗衡的實力與底氣,這會在實質意義上對老黃與他身後的勢力造成潛在的割裂。畢竟老黃也不願意只是充當一個代理人的角色,蒙東集團的傳統產業的盈利能力還是比較可觀的,放著這麼大的一塊蛋糕不去享用而跑去挖墳,我看老黃的心裡也不會太舒服吧!”
“那你的股份不就是完全沒有了嗎?”我不理解青格勒圖為什麼會如此孤注一擲,畢竟最後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他與蒙東集團唯一的聯絡紐帶,假如失去了股份,那麼蒙東集團就與其創始人徹底斷了聯絡,雙方不再有什麼關係和瓜葛了。“沒有了股份,你還談什麼恢復在蒙東集團的地位呢?你這不是自斷手足嗎?”
“自斷手足?那麼假如不放棄這最後的股份,難不成咱們就有了翻盤的勝算了嗎?”青格勒圖深沉而自信地表述心中醞釀許久的計劃。
“在社會發展的完整供應鏈中,物的因素是最弱的,物是供應鏈裡最低階的環節,而人的因素在整個鏈條中起著絕對主導的作用,只要有了合適的人,獲得什麼形式的物都不在話下。目前我手裡擁有的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是我的護身護,反倒是我身邊的一枚潛在的炸彈,老黃背後的神秘人就是因為忌憚我還持有蒙東集團的股份而想把我徹底排擠出蒙東地區,甚至不排除在某個時候打算幹掉我的可能。這點兒股份對我而言沒有太多的實在意義,既不能左右董事會,又不能牽制老黃,更不可能挖出老黃背後的黑手,除了給自身增加危險以外,這點股份還真的沒有什麼其他的用處。我現在打算用這點兒股份與老黃做一筆交易:我不但不謀求奪取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