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葉片,象怪人一樣團團圍繞著我們。再往前是一大段斜坡山路,看意思司機要往山上開去。這下午五六點的太陽已經沒入了山後,陣陣涼風迎面吹來感覺陰森森的,讓人不由自主地聯想起那些不寒而慄的降頭斜術的傳說,我全身開始發冷起來。
我看了看身旁,本地嚮導阿幹四十多歲,正值壯年,黝黑的面板,身軀健碩,那司機也是一樣的體型。他們不會圖謀不軌,見財起意,想趁機把我們幾個外國佬兒騙到荒郊野地裡,來個謀財害命吧。
我暗暗踢了昏昏欲睡的胖子一腳,沒想到這傢伙一愣,趕緊坐起來,說道,唉,到了嗎,到地方了?!
引得前邊兩個泰國佬兒也回頭來看,我暗暗大窘。嚮導阿幹看了看我倆,笑笑地對一直緊張地向前看的shirley楊說了一句英語。shirley楊回過頭來告訴我和胖子說,阿幹說前方山坡就是了。
當夕陽收盡最後的光輝,我們乘坐的舊吉普車也停下在了一大片夜幕濃重的森森山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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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山村老屍的一夜
嚮導阿幹率先跳下車,向我們招手示意下車走。我們三人站在他背後,那吉普車司機掉過車頭一聲不吭地衝下山坡走了。我警惕地問shirley楊怎麼回事。
那阿幹解釋到,今天太晚了,我們要走降頭老巫師這裡住一晚,等吉普車回城修理一下,明天早上再來接我們就是。
說著,他背起我們的行李,領頭向山坡右側的一帶樹林裡走去。快到林邊,他忽然停住腳步,臉色凝重地看著我們,向shirley楊吩咐著什麼。shirley楊轉回頭,一再叮囑地警告我們,一入前邊的樹林子,就進入土著村落的勢力範圍要求我們眼手如一,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喊的不喊,不該動的不動。樹林裡下了很多降頭蠱術,只要乖乖地跟著嚮導阿幹走就沒事了。千萬不要踏出樹林小徑半步,否則一人出事,大家都要跟著遭殃的。
夜色朦朧,這阿幹也沒有打手電筒的習慣,我們只好照做,睜大眼睛跟著他走進了面前的黑樹林。一條白乎乎的小徑蜿蜒向前,我們目不斜視地走著,兩側樹林裡除了偶爾深處有一星半點燈火如豆昏黃,連個鬼影子也看不著。仲夏時節更不聞蟲聲唧唧螢火起舞,倒真是有點反常,陰森鬼魅得讓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雖然明知阿幹說過那裡面是個人煙稀少的小山村,卻還是讓人不由自主地和殭屍大粽子之類的聯想在一起,也許是我們倒鬥得有點神經質了,我揉揉冰冷的臉,在心裡苦笑著搖搖頭。
我們一聲不吭地前進在彎曲的林間小徑上,唯恐踏出道路半步,都暗暗捏著汗兒走路,連腳步聲也格外輕飄起來。
黑暗中不知走了多久,耳畔冷颼颼的陰風吹來,我一扭頭,忽然看見道旁樹後冷森森地獨冒出一張鬼臉,張大血口吐著長舌,雙眼流血地望著我,在樹後亦步亦趨地伴著我們走。我一望它,它似乎還陰森森地朝我詭笑。
我大驚失色,剛要大喊,陡然想起嚮導阿乾的話,強忍著心頭恐懼,若無其事地向前走。我一邊走,還一邊給自己打氣:嘿,你他媽的小鬼頭,知道老子是幹啥的嗎。老子當過兵,扛過槍,殺過人,倒過鬥,還批判過四人幫那幫龜孫子牛鬼蛇神,老子是從小嚇大的。想我怕你,哼哼,牆壁上掛簾子――門都沒有。
我想著想著,倒把自己給撲哧一下逗樂了。
我強忍著笑,前後看看,連身後的胖子都只顧低著頭疾走,大家都似乎沒有看見什麼。我想,嘿,我他媽的夠倒黴,怎麼偏偏就這會兒成了陰陽眼,獨個撞見鬼了呢。
越想越有趣,我偏頭看了看,心血來潮地向那鬼頭眨了眨眼,暗叫道,奶奶的,你奈我何,我就看見你了,怎麼著吧。
那鬼頭也是陰森森地一笑,忽然頭一擺,眨眼之間變出三張鬼臉來,追著我們走。一隻頭顱三張白臉,滴溜溜地轉著圈兒向前飄去。那一張張死臉,非男非女,只是形象極盡怪異,越發讓我看得脊背上冷颼颼得冒出白毛汗來。
但是我一看到此,反倒釋然了。我心想:你他媽的糊誰呢,來泰國的路上我查過相關宗教資料,除了婆羅教門裡的四面佛梵天,誰也沒有資格張出三張大臉來,這倒顯露出你掛羊頭賣狗肉的傀儡本性了。這種小伎倆,雞子尿溼柴――小意思(溼)了,我連瞅都懶得瞅上一眼了。
我轉回頭跟著大家疾步朝前走去,再也不看它一眼。那三面鬼臉忽忽悠悠地跟了半天,一看沒人理睬,倒也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