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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芭堤雅人妖。

所謂人妖,乃是泰國貧苦人家養不起的男孩子或是幼年被拐帶的來歷不明的男丁,被當地黑社會所控制的色情場所所收養,這些幼童自小被割去男性生殖器,施以藥物餵養,從而淪為不倫不類的女性化男人。眉目清秀的被販賣到富商權貴人家作孌童奴僕,姿色較差的就教以歌舞媚術,長大後打扮為歌女舞妓,在色情場所裡靠出演色情節目來賣笑賺錢。大多數人妖命運乖張,活不過三十歲,是當地殘酷的社會現象的一個罪惡見證。

我、shirley楊和胖子到達曼谷,就秘密住進了市內一家酒店,大門不出地休息了一天。不過很奇怪,我們問遍了紙條上所說的阿難近母神陵,當地人卻紛紛搖頭表示沒聽說過。倒是有人提及難近母是古印度婆羅門教所崇拜的主神靈,現在在尼泊爾境內還有一座難近母神廟,問我們是不是搞錯了。

一想到父親楊玄威,shirley楊就急得方寸大亂,六神無主。聽此一說,她惶惶然就要轉飛尼泊爾。我急忙攔住她,勸說道,少安毋躁。紙條上明明寫的就是泰國曼谷沒錯。我想那神秘老婦人還會出現的,她引我們遠赴曼谷的目的不盡於此,應該還有下文。目前先靜觀其變,再稍微等等也不遲。

我們順便打聽了一些當地的風土人情。早前就聽說,泰國的降頭術極其厲害,好象與中國雲南苗疆的蟲蠱術同出一源,但更陰損怪異,傷人於無形。

聽說,解放戰爭時期,重慶國民黨內一富家公子哥攜細軟舉家逃難到泰國曼谷,暫且投靠遠房叔親定居下來。此人素常就有個不良嗜好,慣於拈花惹草,風流成性,到了色情業發達的曼谷更是如魚得水,夜夜出入於聲歌場所,狂舞爛醉,眠花宿柳,不知今夕何夕。

一日夜深,富家公子哥歪歪斜斜地從一舞吧出來,醉醺醺地準備搭車回家,路邊偶遇一打扮得妖嬈嫵媚的泰國妹,兩人一拍即合,趁醉攜至就近旅館上了床。天明,這富家公子哥才赫然發現身上的泰國妹居然是個嬌滴滴的人妖,大驚逃竄。後來,那人妖屢次追至府第,他一概不理,還僱人暴打了人妖一頓,自此人妖失蹤。

沒想到兩年後,富家公子哥突然渾身上下血脈盡皆爆裂,下體被焚,死相極盡恐怖難看,簡直成了一灘爛肉,橫死在曼谷的午夜街頭。這件命案成了當年泰國的十大無頭公案之一。

後來,其家人請教了當地的降頭師,才明白富家公子哥被人暗地裡種下了情降“負心蠱”。這種降頭屬於一般蠱術,潛伏期可長達兩年之久,早期為古時當地土著女子對心上人所下的。男方一旦變心,若不及時救治,開始就會心神疲憊,肢體痠痛,到最後還不知悔改,就會導致全身血爆慘死。

結合目前情況看來,我們此行旅途艱險,我提議shirley楊趁此空閒花大本錢邀請一名降頭師來協助我們,最不濟也好弄清降頭術的基本概況,萬一撞上,不至於到時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shirley楊託新僱用的本地嚮導阿幹多方打聽,終於聯絡上了曼谷鄉村最著名的本地降頭巫師,說要帶我們驅車前往請教拜訪。

shirley楊害怕我們一旦離開,那神秘老婦人可能會找上門來,錯失了接觸的好機會。出門前,她一再交代下榻酒店的經理要注意留下來人的聯絡方式。

我們三人在本地嚮導阿乾的指引下,搭上一輛七十年代的軍用舊吉普車,風馳電掣地衝出曼谷市區,繞過湄南河,沿著大片的農田向郊野駛去。

泰國這國家的經濟命脈以農業收入為主,水稻、木薯、玉米、甘蔗一片片綠野隨風起浪,如果不是嚮導阿乾和司機嘀嘀咕咕地說著誰也不懂的鳥語泰國話,我一路還真以為自己回到了闊別已久的中國農村。

出了市區大概有兩個鐘頭的車程,吉普車沿著田間的一條小路拐進了鄉村。路旁到處是綠茵茵的熱帶樹木棕櫚、芭蕉等,斑斑駁駁地映得人臉發綠。

村子裡靜悄悄的,大多是茅屋土房之類的簡陋建築體,偶爾一兩群面黃肌瘦的小孩子聽到車聲跑出來,兩眼無神地呆呆看著我們。嚮導阿幹就撒下我們之前在曼谷購買的大把零食糖果,笑看那些小孩子在車後鬧哄哄地亂搶不止。阿幹說,此舉是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降頭,大家麻煩。因為此處的鄉村土著都比較排外,一慣分地而治,自給自足,對外來的不速之客相對很仇視。

我們以為就要到了目的地,誰想吉普車接連穿過兩三個村落,依然向前駛去,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

我看了看周圍,一片死寂,高矮不等的樹林子撲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