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見個人,他要問你些事。”
“啥人?啥事?”
“你先賭個誓,不許把這事告訴別人,一個字都不成,連你娘也不許說。”
“到底啥事?”
“快賭誓。”
“好好好!我賭誓,我若說出去,天天被我娘罵一百頓。”
“不成,得賭個最重的。”
“嗯……這樣成不成?我若說出去,就娶不到我最中意,最歡喜,每天每夜時時處處都念著、想著的,世上最標緻、最可人、最乖巧、最會學貓叫的女孩兒。”
“成了,成了!我叫他們出來。”
梁興在裡屋聽著這對小男女嬌來痴去,忍不住笑起來,和施有良一起走了出去。
“梁教頭?”曾小羊睜大了一對黑豆眼,“鸝兒,梁教頭在你家?”
“小聲些!自然是在我家,難道去你家?你好好聽著,梁大哥有事要問你。”
“梁大哥?你喚他梁大哥?”
“不喚大哥,難道喚小哥?好了,快把你那喳喳嘴閉起來,好好聽梁大哥問話。”
“哦,好。梁大——不,梁教頭,有啥你儘管問。”
“小羊,你先坐下來,咱們慢慢說。”梁興忍不住又笑起來,“聽鸝兒說,清明那天,軍巡鋪有個姓雷的上了虹橋根一隻客船?”
“嗯!雷炮,上的是鍾大眼的船!”
“哦?你把這事仔細跟我講講。”
“這事可詭怪著呢,先是雷炮他爹化成了灰,接著雷炮、王哈兒、曹廚子、付九,一個接一個,輪號似的都死了……鸝兒,能給我倒杯茶不?這事講完,喉嚨怕得磨出火星子來……”
丁豆娘和八個丟了孩兒的婦人站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