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的好。”
小岸聽得怒從心起,拽了綠靈就是了張嶧屋中,直把張嶧嚇了一跳,小岸說道:“綠靈你跑了幾十裡,想了渴了,我給你倒茶去。張嶧,你陪綠靈姑娘說會話。”說罷便離了賬中。
兩人相顧無言,一時間賬中靜極了。
張嶧好一會才說道:“你跑了幾十裡,回來有事嗎?”
綠靈咬了一下下唇說道:“沒事,就想,就想來看看你。”
張嶧問道:“姑娘,我們以前認識嗎?”
綠靈不解的問道:“認識嗎?我不記得啦。”
張嶧哭笑不得的說:“就為了看我一眼,姑娘跑幾十裡山路,看小猴耍把戲也沒這麼大的勁頭吧?!”
綠靈茫然的說:“小猴耍把戲?那是什麼?很好看嗎?”
張嶧更是氣結,只得說道:“那你回來看什麼?看我虎落平川,看我龍困淺灘?”
綠靈雖會漢語,卻又哪裡聽的懂張嶧這句句含沙射影的話語,怔在那裡只能揀自己聽的懂的回答:“看看你吃飯了沒有,看看你睡覺了沒有,看看你的傷好些了嗎?還痛不痛了!”
張嶧狂笑道:“讓我說著了吧,果然是來看我的笑話的!”說罷一肘袖子露出斷臂處的還滲著血的傷口來,說道:“看吧,看我成了一個殘廢,看我成了一個笑話,你滿意了,你開心了,你心底的陰暗得到了滿足了吧!”
可這麼一掙那傷口處便掙裂了,更多的鮮血滴了出來。
綠靈說道:“你的傷口破了,我給你重包了一下。”
張嶧獰笑道:“原來這樣你還是不過癮還要揭開了,扒光了來看。”
綠靈皺眉道:“不揭開怎麼給你上藥,你這人怎麼這麼奇怪。”說罷伸指點了張嶧的穴道,再把他手臂的穴著封付以防出血過多。再把他的傷口已然掙的亂七八糟的血汙棉布,一一解開。卻見傷處雖有大小不等的血痂,但因為張嶧近兩日來的動作頗多,難免掙裂,是以癒合的並不算好。於是綠靈的眉頭就皺得更深了。低聲喝呼一聲,那條閃著綠光的小蛇便嗖的一下,從綠靈身上離了開去,夜色昏暗張嶧卻不曾看見。
張嶧口中不住的漫罵。綠靈也不點他啞穴,只是那麼一邊聽著,先把燈盞移了過來,而後開啟一個盒子,從裡面挑了一抹帶有異香的黑色藥膏放在燈上烤了烤,張嶧見她行動怪異不由得罵得更是起勁。
綠靈給他把傷處的血痂,殘藥給輕輕擦下。雖說她已是用極輕的手法,可傷口未愈,再輕的碰撞,張嶧也是要疼痛難當的。但張嶧卻覺此刻卻反沒有往日自己不小心碰到或是掙到來的痛,心下驚奇之餘,便住口不言。
綠靈凝神處理著他的傷處,頭也不抬的說道:“你若是渴了就先喝點水再罵也成,若是累了,就先歇一會,幾時想罵了再罵也成。”
綠靈將他斷臂處一條條血管都以細小的棉線紮緊,直忙了小半個時辰才抬起頭來,卻見張嶧牙關緊咬,蒼白的臉上滿是汗水。突然醒悟過來心疼的說道:“藥勁什麼時候過了,你怎麼也不說一聲?!”
張嶧無力的微一搖頭,虛弱的說道:“無妨!”
而那條綠色的小蛇這時早已回來,口中銜著一截竹管。
綠靈取了竹管又道:“現在我要從你身上別處取一塊皮包在這裡,這樣就不會你一動就讓血痂碰到你的傷口了,而且好的也快,兩天的時間,就不妨礙你作一點輕微的動作了。”
張嶧不可思議道:“真的?”他而今受傷已有三日,可是稍微動,就會痛得不得了。
綠靈點頭,而後取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放在燈上燒了一下,而後伸手在張嶧右臂上下摸索了幾下後摁在小臂內側道:“就這裡吧,放心,我不會讓你這裡留疤的。”
張嶧無力的說道:“姑娘隨意就是!”
綠靈便把張嶧的衣服撩起,從小臂上割下了一層皮來,而後補在他的左臂傷處,而後自小蛇銜來的竹管裡的東西倒在了桌上的一個杯子裡,張嶧瞄了一眼,竟是一堆蠕動的螞蟥,不由得下了一跳,顫聲道:“你要幹什麼?”
綠靈笑了笑道:“給你縫傷口啊,又不疼,又不用拆線。這是在苗疆才行,要是到了你們北方沒有螞蟥的地方,你非多挨幾十下疼不可。”
張嶧嘴巴顫了兩顫,卻沒有說出什麼來。
綠靈見他不再說什麼,便取了螞蟥放在傷口介面處,而後張嶧只覺臂上微微一麻,綠靈便用一把鋒利的小剪子,把螞蟥剪為兩段。如此再三,張嶧斷臂處一圈便滿是黑乎乎的螞蟥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