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路,望皇恕罪。”不過幾日不見,未料皇會消瘦到這種地步,下巴尖細程度直逼十一少,像一具空架子,塵寒逼下滿眶淚水迫自己抬起頭,當初勒緲雲哭喊著清風錯的生死時皇沒有手下留情,她相信扶挽音不是一個會手軟的人,“我已按照你所說的拿金雙環引誘鳳傾泠去玄汶城,你還想我怎麼做?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了皇?”
“放了她。”
扶挽音怡然依然而立恍若未聞,半晌後影碎詩幽幽開口,聲音不大略帶嘶啞,塵寒當即一怔,數千年了,她靜靜站在他三步遠的身後寸步不離,而他從不轉身,也很少開口跟她說話,這三個字,是她活了幾千年聽過最動聽的聲音。
“只要你知無不言,她自然能完好無損離開殘音樓。”不是告誡,不是威脅,似是閒話家常卻又隱露王者之氣,扶挽音輕觸機關,塵寒在迷茫中被帶到了另一間玉房,影碎詩一刻也不放過的盯著他,亦贊亦諷道:“你走的每一步從來不是沒把握的路,好比引洛谷中鳳想兮的突然出現,那一次……本皇險些喪在你手中,今日你把本皇困在殘音樓裡為的恐怕不止是想了解有關陌意桑的一切吧?”
扶挽音微微一笑,影碎詩冷冷勾起唇角,“這次沒能殺了你是本皇錯失良機,而你,絕不會再讓自己面臨第二次這樣的危險,那麼唯一永絕後患之策……就是殺了本皇。”
黃昏降臨,風聲舒緩,山色靜好,玉茫山上出現大批神色匆匆的江湖中人,有面帶血漬,有身負重傷,皆於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個個嚷著哭著要見武林盟主,亂花山莊豈容他們在此大呼小叫,當即有數名弟子施法築起了結界,任外面如何叫喊也傳不進山莊。
“我們要見盟主,請盟主相見。”
“盟主!我派烏掌門無故慘死,請盟主主持公道”
“請盟主為我錦泊城主主持公道。”
“請盟主為我煙城……”
“請盟主為我守珀殿……”
末雪空在喧譁中降下大殿,眾人立即屏住呼吸不敢再大喊大叫,他們從未見過末雪空,只知道亂花山莊大弟子有一雙碧色瞳孔與一頭碧發,是個極具冷冽美貌的男子,文明十多載,未想有緣相見。
繼他之後勒緲雲風風火火趕來,騰雲鞭狠狠甩破結界,中氣十足喝道:“膽敢跑亂花山莊來撒野,一個個活的不自在想尋死嗎?”
一句諷刺激醒了眾人,令原本已平息的怨聲再一次捲土重來,莊外的江湖人士忽然情緒激動指著她大罵:“皇帝昏庸朝廷無情,紫京江山應擁新主!勒緲雲乃當朝郡主皇族中人,我們先殺她洩憤。”
一時間殺聲四起,若非礙於末雪空在場必定一擁而上,勒緲雲氣的滿臉通紅,從小到大無人敢這般對她不敬,當即連動手都不會,握著鞭子直髮抖,“你們……刁民!竟敢辱罵本郡,本郡要誅你等九族!”
墨雲瑕趕到時湊巧聽到叫罵聲,不由吃驚,江湖與朝廷到底發生了何事?這些人公然豁出去辱罵當朝郡主是不要命了?
“殺了勒緲雲!殺了勒緲雲!”
“你們莫名其妙!本郡數日未出亂花山莊你們出事與本郡何干!”
眼見勒緲雲要衝出去,末雪空廣袖一掃攔下她,“去叫二師弟。”
“是,大師兄。”墨雲瑕即刻去了殘音樓,若非發生大事這群人豈敢上玉茫山叫罵勒緲雲?
有末雪空在眾人不敢太造次,卻依然口口聲聲要殺勒緲雲要滅瀲碧派,要進紫京向狗皇帝討公道,言至激動時淚流滿面,嚎啕大哭,他對此不置一詞,心下卻也不甚平靜,復越派掌門人,錦泊城主,煙城主,守珀殿三百名弟子,這些人皆在一夜間死亡,江湖武林發生此等慘案可謂空前絕後,只是他唯一想不明白的即是江湖武林在扶挽音手裡為何還會發生這種事?
“大師兄。”墨雲瑕微蹙著雙眉遠遠走來,“二師兄不在。”
只一句話末雪空便似乎明白了什麼,抬足踏下百步階梯,亂花弟子紛紛給他讓開了一條道,但見其白衣逶地,碧發被風拂動時起時落,薄唇上俊挺的鼻樑如刀削,容貌潔美似深冬落下的雪,尤其是那雙碧眸,迫的人無法直視。
“亂花山莊自創始到今日從未有人敢硬闖,你們的武林盟主不在莊內,各位是要自行下山等候還是從我戰雪刀下過?可自行選擇。”
末雪空冷冰冰開口,眾人不覺退開了幾丈,完全不敢靠近他,有那麼十幾二十人見狀趕忙離開,但也有人不願離去的。
一名少年擠出人群,用僅剩下三根指頭的手握住一把斷刀與一塊令牌,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