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傷害她呢,那樣她走以後,怕是連他去見她的機會也不給了。
莊良珍頓了頓,轉身看了他半晌,兩靨緋紅,唇角翕合,似是還要說什麼,良驍頓覺心慌,急忙推開她,起身披衣,邊走邊道:“咳,我還有事便先起了吧,你再睡會子。”
一眨眼跑的無影無蹤。
一整日,他都讓自己儘量忙碌起來,心思放正,不去想她。
再說說那勃然大怒的陳氏,莊良珍此舉無異是搶了她飯碗,她會善罷甘休才怪。
但她又是不能去跟一匹馬講道理的,人跟馬本來就沒甚道理可講。所以她去見了魯國公。這陳氏平素裡也是個巧言令色之徒,只道莊良珍是厄蠻族人,單憑這一點便不能讓她接近天字號,又因她身懷了不得的經書第三卷,裡面涉及了大量醫藥秘籍,少不得就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方子,實在是個危險分子。
這一番話本就是魯國公心底的忌諱,如今被陳氏說了出來不動搖才怪。
如此一合計,魯國公便下了這樣的命令,但凡莊良珍走進天字號馬場,出於安全考慮,便指了兩名高手隨侍左右。
真真是天大的笑話,那天字號難不成還有刺客,她要兩個高手在身邊形影不離做什麼?
這擺明就是把人往死裡監視。
莊良珍先是大怒,幸而良驍識大體,勸她仔細想清楚利弊,畢竟能進天字號已經是莫大的殊榮,她才勉為其難的安分下來,老太君暗暗的鬆了口氣。
但她也不知怎麼查到了背後上眼藥的陳氏,趁著請安的機會一番冷嘲熱諷。
莊良珍對老太君道:“孫媳雖然也有些虛榮心,但也不是沒皮沒臉的,被人當賊防還要上趕著那熱臉去貼。也罷,此番為了避嫌,我便離那天字號遠遠的。”
這真是求之不得的事。眾人眼睛一亮,只道:“你看你這孩子,說什麼呢,一家人什麼賊不賊的。”
卻是絕口不勸她與天字號云云。
於是莊良珍好不容易爭取的好處到這裡又變成了一場空,良二夫人暗自竊喜,忽然太陽穴一痛,哎喲了聲,引得大家紛紛側目。
老太君見她臉色發烏,只當她因為五郎的事操心所致並未放在心上,良二夫人也是這般以為的,一面讓丫鬟揉/捏太陽穴一面平心靜氣。
方才疼的那一下真是要了老命。好在也只是一下並無大礙,也許是因為看見莊良珍吃癟的緣故,她心情甚好,連帶著精神也亢奮起來,立時又變得紅光滿面。
卻說老太爺“好心”安排兩名高手開罪莊良珍,令她許下意氣之言,無法靠近天字號,也令某些狹隘之人大為放心,而且那青驄馬茁壯成長,漸漸也能離開莊良珍了,當然最欣慰的莫過於當馴馬師將它牽走之時也不曾出么蛾子。但它發飆那次到底是給人留下深刻印象,是以上了莊良珍眼藥的陳氏依然被隔離,不得靠近玉青,因為馬的嗅覺靈敏,是以她這段時日只能在祖宅,連馬場都去不成,免得被玉青嗅出“仇人的氣息”。
事情一波三折,原以為峰迴路轉的事竟又被打回原形。慕桃不禁暗暗擔憂,倘若進不去天字號,那件事該怎麼辦呢?春露是個機靈的,小聲提醒了她一句:“奶奶這招欲拒還迎才是厲害呢。現在是奶奶特別想進,他們想方設法攔住了奶奶,那麼日後天字號發生了什麼,也跟奶奶全無關係,誰也賴不到咱們頭上。”
聞言,莊良珍笑了,眯了眯動人的美眸:“對付疑心重的人也只得這個法子了,我若一開始就表明要避嫌,他們少不得要懷疑我是不是要搞什麼小動作。倒不如我上趕著往前湊,讓他們豁出去臉皮攔下來,顯得我已無計可施,換他們一個高枕無憂。”
說的可不是,自以為再無後顧之憂的老太君總算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為了面子上過得去,她安排人送去不少金銀財帛,以便穩住軍心。
如此皆大歡喜的局面,所以大家也準備動身皆大歡喜的重回京都。
但老太爺有些並不放心,打算再多住兩個月,每日都要聽下人回稟玉青如何如何,又長高了,飯量很大諸如此類才倍覺寬慰。
兩個月過後下人又來回稟,玉青活潑可愛,很快就融入馬群,那些馬兒非但沒有欺生,反而格外喜愛它,有幾匹小母馬終日圍著它打轉,聽得魯國公心花怒放。
那些個小戰馬原是高傲不可一世,很難有看順眼的公馬,可見這位玉青也算是馬中的美男子了,只可惜還沒長大。
莊良珍確實不疾不徐,每日安心在竹汀院下棋品茗,過的愜意而安然。閒暇時還會教春露和慕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