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它面前了。”
不能出現在玉青面前就等於不能出現在莊良珍面前。
沒過多久,另一間跨院中,陳氏拍案而起,怒吼道:“什麼?讓我回避一匹畜生?”
不可能。
只有她能證明青驄馬的價值,難道他們寧願相信一個陰陽怪氣的小丫頭也不信她?
謝蘭蓉也是心神大駭,她就指著陳氏出風頭呢,這樣一來不就等於失去一半的價值,倘若真讓莊良珍做成了什麼,以後哪裡還有她們的立足之地?
☆、第112章
夜色深靜,朦朧月色灑落一半庭院,照映的竹影深深。莊良珍神色如常的回到竹汀院,一襲淡綠裙襬隨著姍姍款步似有銀光流轉,那挑了金羅國銀絲繡的織物當真是月色下更顯綺色。
然那裙衫再美,比起穿著它的美人瞬間也變得如寥寥綠葉,光芒不再。
良驍立在院中等她,一時看的痴了。
都說情人眼中出西施,縱使再平凡的姑娘愛她之人都會覺得美麗無匹,何況莊良珍這等姿色奪目的人兒,又是月色朦朧燭火搖曳,本就催人心馳,白日裡尚能自持的良驍因這一息分神,心裡驟然急跳,已是魂消神往。
自踏入院中,莊良珍但覺有兩道目光釘在身上,一時腳步僵硬,轉眸望向那失禮目光之處,卻見良驍玉立庭前,手中持一盞白絹宮燈,清眸湛然漆黑,脈脈凝注她的眼,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快發現,當下迴避不急,兩人四目交接。
他一雙黑眼仁兒微微晃動了下,卻不再閃躲,對她粲然而笑。
倒讓她嗔也不是裝作沒看見也不是。
但心底多少有些氣惱他不知收斂的輕狂。
只這一會子的分神,莊良珍再看身畔,竟再無人影,那些丫頭們早就假裝做別的事,各自退開數十步。
良驍趁機上前輕攬她肩膀,另一手提著宮燈:“我們進屋吧,仔細腳下。”
月上中天,竹汀院另一半陰影也被滿天月輝覆蓋,清清然撒了一地,若銀光炸裂。
良驍嗅著枕畔那一脈青絲溫香,心緒煩亂,連忙翻過身面朝外闔緊了眼皮,恐防心中不斷翻轉的下/流念頭。
然而背過去那些源自與她沐浴後的淡香與旖旎的體/香依舊是沒頭沒腦的鑽進他的呼吸,充滿心肺。
在京都那些時日,他度日如年,可在江陵這幾日,也沒好過到哪裡,夜色一深,便如置身沸水中煎熬。
他不禁有些惱恨,為何那些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都變成了笑話,整個人就如那恬不知恥的黃口小兒,除了綺思橫生,莽莽撞撞,還會些什麼?
他何時才能戒了那些荒唐念頭,一心一意對她好,就如……就如一個普通的寵愛妹妹的哥哥。
因著惱恨轉移了些許注意力,良驍總算平靜了一些,漸漸不去想方才月色下如何的驚豔,拼命入睡,這一夜好夢綿綿,一時忘形,攬住身邊人不放,低首尋那芳香之處,肆意品嚐起來,直到神魂失據,隱隱察覺不妙,才驚惶啟開眼眸,只見莊良珍滿目驚駭,瞪著他,空山煙雨般的美眸漾著令他自慚形穢的輝芒。
然後他幾不可查的顫了顫,眸光已是情難自已。
她更加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目光下移,落在他那裡。
良驍登時面如紅血,腦中一片空白,掀被狼狽而逃。
莊良珍捂著錦被一端坐起,怔怔望著良驍消失的方向,也不知做了多久,他又回來了,想來已是清理乾淨又換了身中衣,看上去也平靜些許。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甕聲道:“那是正常反應。下面不會再有,睡吧。”
莊良珍滿面緋紅,面朝裡慢慢闔上眼睫,晨起時,睜開眼眸,見自己依然縮在他懷中,頭枕他臂膀,而那方屬於自己的繡枕,早不知被他弄到了何處。
良驍親了親她後腦勺,小聲道:“你且當我是沒見過女人吧,我會控制好,你別放在心上……”
他聲音微啞,有一些可憐。
莊良珍一時受了蠱惑,心底似是軟了些許,暗暗攥了攥手心。
“你若想要便要吧。”她平靜道。
良驍果然僵住。
“我們不是早就有了夫妻之實,又是真正的夫妻,這麼做並無有違人倫。”
他的僵硬瞬間無力的耷拉,喃喃道:“倘是因為這個我便可以縱情,那我又何須等到現在。珍珍,我只是想要你快樂一點……”
她不快樂。她那麼討厭他。他又如何因著那一點點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