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你手裡,我永遠也跑不掉。
剎那間,她便被凍結了。
她的身體與真情,終究是錯付了。
莊良珍抹了把淚,重新振作起來。
良驍看著她:“別哭,我會照顧好你的。”
“可是驍哥哥很會照顧的人心痛。”
她微弱的軟語拂過耳畔,尾音千轉。
良驍僵了僵,側過頭看她,只能看見埋在胸口的腦袋,髮絲清香。
“以後不會,我會注意分寸。”他黯啞道。
“好呀,我等著看你多有分寸。”
聲音軟軟的,還略帶一絲委屈,此時此刻,就算是怨恨,他也認了。
莊良珍的額頭抵在男子的鎖骨附近,臉朝下,冰冷而木然,很難想象,她是如何控制自己發出那樣的聲音,說出那樣的話。
但這個女孩子做到了。
她比良驍甚至是自己以為的還要深沉。
……
回到芙蓉苑,春露不小心撞見這一幕,急忙躲進暗處,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如果良世孫是莊姑娘的未婚夫,那少爺是什麼,想起鶴鳴樓那一幕,她不由打顫!
混亂,太混亂了,若被良世孫知曉,莊姑娘該如何自處?
好像也不對呀,魯公府是何等尊榮的富貴地方,莊姑娘……能嫁進去?
她忽然感到一陣悲哀,大概明白莊姑娘是什麼了。
即便良世孫看上去比少爺溫柔許多……春露將剩下的感慨化成一聲嘆息。
……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良驍欣喜之餘也不是沒懷疑,卻無法看清伏在懷中女孩的神情。
他彎腰低首去追她躲閃的小臉,不時與她親暱耳語。
“今晚……我可以留下來陪你嗎?”他還是不太放心。
莊良珍輕笑一聲,轉身倚柱閒看庭前花顏沉醉的木芙蓉:“你想欺負我,我才不依呢,既說了明年下半年接我進魯公府,便明年下半年再說吧。我也不想去雙闕街,就在這裡挺好的,我喜歡木芙蓉。”
她想要回玉佩,便不能表現的太急切。
雙槐巷雖然沒多好,卻也是餘塵行的地方,無形中給她提供了不少便利。
良驍垂眸看她,低聲問:“你是不是還在怨我?”
怨他?不,她只是恨他罷了。
莊良珍笑道:“時間終將抹平一切。”把這個人帶給她的傷害抹去,把這個人從她記憶中徹底抹去。
然後緩緩抬起眼眸,終於與他四目相對。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饒是強勢如他,一時竟也有些心悸,不禁別開視線,這樣可不行,他沒什麼好怕的,為何不敢看她?
良驍的目光重又落在她眸中。
“我也覺得時間終將抹平一切,下個月我會派人來接你。”
他相信時間會讓她明白有些事情不能用簡單的對和錯來判斷。
良驍笑著看她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卻不知身後的女孩,在他轉身那一霎,溫婉的神情頃刻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木然。
……
無恥!下流!
餘塵行僵硬的轉過身,身後是重重疊疊的木芙蓉,剛才那旖旎的一幕不斷在腦海盤旋。
大白天的居然親上了,真是有傷風化!
某些個女人還真是……真是好笑,嘁,只會在他面前擺譜兒,殊不知被別的男人吃的死死的。
真是活該!
滾吧滾吧,有她哭的時候。
反正他一點損失也沒有。餘塵行這樣想,我可沒損失。我表哥明年左擁右抱謝氏姐妹,還在外宅養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真替他高興,男人嗎,追名逐利,回到家不就指望這點樂子。
那個女人自己蠢,連外室都願意做,還指望男人有多心疼她,是不是非要等到被拋棄才後悔?
說到拋棄啊,良驍那個偽君子,整天假正經,簡直是人面獸心,落在他手裡一定很慘的。
不過她是自願的,呵呵!
餘塵行握緊拳頭,這回可別想我再管你。
一顆心卻彷彿被人搓成各種形狀,又踩在腳底,腳底還有粗糲的砂石。
我日,喘不過氣了,可能是跑的太快!他用力按住。
一隻悠閒的蜈蚣貿貿然路過,被他抬腳踩爛,另一隻見狀,急忙縮回石縫,可他殺上癮了,彎腰扒開石頭,一點一點挖,硬是把那倒黴的傢伙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