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洩憤似的丟進池塘,轉身就跑。
大蘇跟看神經病似的瞅著自家少爺,搞什麼?
……
良驍離開後,春露這才款款走出,小心翼翼伺候莊姑娘梳洗,末了,問她晚膳想吃點什麼?
唱戲真是個既耗心神又耗力氣的活計。
莊良珍急需填補:“來碗陽春麵,只要切了絲的黃瓜,高湯便用昨日熬得火腿鴨子,再來一盤烤五花肉,一盤梅菜扣肉,剩下的隨便整兩道小菜。”
春露難以置信的望著她,不久之後,又瞠目看她吃了一碗麵條,以及若干肥瘦相間的肉塊,期間只說了一句話:“扣肉做鹹了。”
莊良珍用膳那會兒餘塵行在做什麼?
他坐在自己房間喝悶酒。做人要有責任心,私販戰馬的案子這麼要緊,居然還有心情勾搭男人?這種時候怎麼能勾搭男人?
這麼多天了,他是懶得搭理她,但不代表容忍她消極怠工!
……
莊良珍正要吃第七塊五花肉,院子便傳來僕婦一聲驚呼。
只見消失多日的餘塵行氣勢洶洶踏進門,大馬金刀的往玫瑰椅上一坐,瞪著她就喊:“你丫就知道吃吃吃,老子問你,私販戰馬的案子,你可有什麼主意?這都多少天了,你就給我裝死吧,當我不知你玩的有多快活,正事沒幹一件!”
她每天都很忙,除了一日三餐,哪有時間吃東西。但一個人如果打定主意找你茬,那不管你做什麼說什麼都不會影響他討厭你的意志。莊良珍一點也未往心裡去,慢吞吞吃完最後一口,放下筷箸,漱口,又慢吞吞喝了半盞茶,才道:“我想過了,帶我去見見那些馬,就是你們從不法商販手裡繳獲的。”
“開玩笑,我怎麼帶你去見,只有官兵和營伎才能出入衛所!”餘塵行喊道。
猛然頓住,他剛才說什麼?營伎!
那個,他沒有說她的意思,更不是諷刺她,餘塵行慌亂的看她。
她喝茶的手幾不可查的頓了頓,面色如常。
“見不到馬,我也沒辦法。”她心平氣和道。
餘塵行煩躁的收回視線,被一種從未有過的失落魘住,良久,才嘟囔:“明日隨我去圍場,丁大人那匹馬便是失而復得的,我可以給你製造點時間。”聲音溫柔的自己都嚇了一跳,好惡心!
原來他早有主張。莊良珍點點頭:“嗯。”
他費心費力的想了這個辦法,她就一個“嗯”。
餘塵行重重哼了一聲,這才注意她吃的什麼,大喊:“你饞瘋了,吃這麼多肉,就不能讓下人做的精細些,活像個賤民。”
啊,又說錯了,她本來就是賤民。
呸呸呸,他怎麼能說她是賤民!餘塵行死死咬住下唇。
莊良珍長長的吐了口氣,說真的,她隨便幾句話就能讓這個爆碳男人氣炸,中風也說不定,可是這種人,很賤的,只要還有口氣就越戰越勇,即使被氣死也在所不惜,就像巷子裡的瘋狗,逮住人就不撒口,人總不能也去咬它吧。況且,她還挺喜歡雙槐巷的。
女孩子吐完氣,拿起盤中一塊糕點慢慢吃起來,悠閒的看著窗外的星光。春露全程大氣也不敢喘。
餘塵行端起茶碗,涼了,不由怒火中燒,指著春露呵斥:“你也是木頭樁子嗎,就不知給爺倒杯熱茶!!”
春露魂飛魄散,小腿肚兒打著顫連忙下去提熱水。
彷彿呵斥完下人還不夠解恨,餘塵行伸臂一拂,將一盤上等的汝窯藍彩茶具盡數揮落,粉碎一地。
這人有病吧?莊良珍放下糕點,怔怔看他,他亦怒容滿面,死死的瞪著她。
沉默片刻,她終於說話:“這套瓷器是我自己買的,很貴的。”
餘塵行終於崩潰,一口老血堵在心口,差點噴出。
作者有話要說: PS:今天我很嚴肅的跟你們說個事——跪!求!收!藏!
不是說好牽著手要做彼此的天使嘛~~~
以及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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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3╰)╮
也謝謝所有支援我的小天使們~~
☆、018
是你買的又怎樣,我就打碎了怎麼著!
餘塵行含怒拍案而起,春露提著銅壺恰好返回,他動作一滯,又坐了回去。
拍桌子倒沒什麼,反正傢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