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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眼裡竟是冷意。

“是又如何。帝師大人忙於國事之餘也該好好教教府裡的人啊,太寵了總是會出事的。”書房裡的另一個人看也不看喬筱揚,反而別有用意地看著季禺。

“院內之事,不勞宮大人費心。”

“失禮失禮。”那人笑著,神情裡並沒有多少歉意,反倒是有幾分倨傲,“那老夫今日就先告辭了。這商議大事的人總該有些大氣量,小兒女的事”說著看了看喬筱揚,笑吟吟地走了。

季禺一聲冷哼,就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喬筱揚。

“你知道他是誰嗎?”

“是誰。”

“宮嚴,內閣總官,株連喬家的諫書就是他呈上的。”

“哦?所以他是我的殺父仇人之一。”

“殺父仇人?你想報仇?”季禺的臉色更冷了,“你難道忘了真論起來你的殺父仇人裡也包括滇國國主。”

“我自然沒忘記。”喬筱揚冷笑,“尤其還包括你。”

久久的沉默。

“帝師?不過是個喪心病狂到連一個小丫鬟都不放過的殺人犯,血債血償,終有還時。”

喬筱揚直接揚長而去,留下季禺一臉複雜。

揚兒,什麼時候開始你竟然連解釋的機會都不再給我?但就算是依靠仇恨,只要你還願意活下去,我便隨時準備好了死在你的手裡,因為你給了我唯一的相伴的承諾,而我決不允許你失言……

第五十八章 仇恨開在人心

“揚兒,為我研磨吧。”書案前,季禺輕輕喚剛闔上眼的喬筱揚。

以前喬筱揚也經常在書案前打瞌睡,可自從上一次從失魂裡清醒過來後,季禺就經常莫名其妙地緊張喬筱揚長時間的安靜。

自然不可能再是因為瞌睡,只是為了逃避不想見到某張臉的喬筱揚不情不願地睜開眼,毫無情感地看著季禺。

“揚兒,為我研磨吧。”季禺又說了一次。

如夢初醒,喬筱揚緩緩抬手,以一種極慢的規律在硯臺上打著圈,不發一語。

只要喬筱揚有反應,季禺就已經很滿意了,所以他就這麼提著筆候著,一點也沒有要催促的意思。

“稟國主,下官已攥寫成新政策要之軍篇,下官以為,在現行的軍法中,私兵制度有所不妥,根據官階高低豢養私兵造成了兵力的耗散和閒置,且……再者,下官以為代承兵權威脅國本,兵者,有陣有法如器,制敵;無編無治者亦如器,傷己。然,英將之後非皆為良軍之人,故臣以為,統帥將士該選賢舉能,而非子承父業,如此……”

新書寫完畢的奏摺墨跡一干就被合上放在了一側,那裡已經有了好幾本奏摺,都是有關於新政的。這幾日,季禺一直呆在書房裡就是為了這些奏摺,只是每每上朝卻從未見他上交過這些奏摺。

若是以前喬筱揚自然會好奇發問,現在她卻對什麼都興趣缺缺,除了會走動,與幾日前的那副樣子相比根本好不到哪裡去。

“揚兒,與我一同去用膳吧。”季禺擱下筆,無奈地看著喬筱揚依舊規律地磨著墨,眼裡空蕩蕩的。

無奈,只能伸手攬人,卻被躲開了。

喬筱揚冷冷地看著季禺伸出的手,冷漠到連嘲諷也沒有。

“揚兒,我該拿你如何是好?”季禺深深嘆息。“我真的沒有對青霜做什麼,我已經派人去找她了。”可對面的人直接撇過了頭,根本不相信。

喬家近百條人命就想一具枷鎖,喬筱揚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幸福的資格,不管季禺的理由是什麼,兩人之間都已經橫了一條天塹,更何況他連一個解釋也沒有,哪怕理由只是順耳的藉口。

曾經因為喬筱揚的到來,這個像是冰堡一樣的帝師府終於有了丁點兒人氣,可現在喬筱揚自己都活得像個行屍走肉更何況其他人。當然感觸最深的還是一直在暗中保護喬筱揚的暗衛。

從小一起訓練連洗澡都沒有分開過的暗衛們早就練出了眼神交流的默契,隱在暗處,眾暗衛暗暗交換各種眼神。

暗三(愁眉不展):主上明明是在盡力保護喬家人,主母為什麼就是不明白呢?

暗陸(沒好氣):所以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暗三眼神冰冷:你什麼意思?

暗陸:你急什麼急,女子和小人哪個跟你有關係了!

暗三:我不是女人?那一起洗澡的時候你為什麼躲開。冷哼。

暗陸:我……我……那是……就你那身材

暗捌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