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氣,如此坦然明正,方為真正的仁義在心。
喬牧冶驚喜地快步走過去,語氣埋怨,“雲謹你總算捨得放下你那些舞文弄墨的東西了。”
“怎麼?何事讓你如此急躁?”
第三十五章 料事如神
“雲謹你知道嗎?寧國公倒向了科考臣子那一派!”喬牧冶迫不及待地說,自得知了這個訊息,喬牧冶就急衝衝地趕到了喬府。
在朝中,世家和科考兩派官員的權利傾軋已經暗中鬥了許久。世家一派牽連宗族,族親相護,勢力可謂根深蒂固,而科考一派雖然人數不如世家的多,可個個在朝中是重臣,難以拔除,儘管科考一派依舊有式微之時,但每次危難卻總有國主的偏護得了喘息的機會而一直壯大,故而兩方一直僵持不下,相鬥至今。
為了鬥出個結果來,世家和科考兩方的人都是拼命地經營結黨,朝上的官員們大多也都站好了陣營。現在的局勢裡,沒有選擇任何一邊、保持著中立但能影響兩邊輸贏的官員已經不多,寧國公若投向了科考一邊,那京中重臣裡依舊保持中立的竟只剩下喬府了。如此情形,喬府無疑會被推上兩派相爭的風口浪尖之上,怪不得喬牧冶如此焦急。
“此事我早已得知。”身為太子伴讀,喬雲謹怎麼可能錯過如此朝中重大的風向變動。
“你知道了?我頗費心思才在今早打探到訊息,你怎麼就知道了?”喬牧冶驚奇。
“昨夜已知。”
昨夜?喬牧冶眼裡閃過莫名的神色,看來雲謹的線報比自己想象的更為周密,不過他自覺地不再多問。
“行,我算是知道了,雲謹你就是個喬半仙,掐指一算還有什麼不知道的,以後我還是別巴巴地跑來自取其辱了。”喬牧冶假意慨嘆,“不過幸而還有小丫頭,筱揚我給你講講是怎麼回事吧。”總算還有個能聽自己講的人。
然而事情的來龍去脈還能有比喬筱揚更清楚的人嗎?
喬筱揚揚起微笑,輕輕搖頭,“不用,我三日前便已知曉。”
“什麼!”喬牧冶目瞪口呆,轉而很快反應過來,“小丫頭你小心風大閃了舌頭,寧國公投靠科舉一派是昨天的事,而且據我的查證,寧國公在那之前與科舉一派疏遠的很,此舉可謂是毫無預兆,完全出乎所有觀望著時局的人的意料。你要真的三天前就能知道,那你就不是半仙而是活神仙在世。”
然而喬筱揚笑得神秘莫名,直看得喬牧冶心裡發毛,“我不是活神仙,但我能算的出你一直查不出寧國公為何會投靠科舉一派。”
喬牧冶被說得一噎,輕咳幾聲。“我就是不知道也不問你,雲謹?”
喬雲謹無奈地看著兩人鬥嘴,娓娓訴來,“寧國公投靠科舉一派並非主動投誠而是無奈之舉。其子白渤戚在近日由刑部特意領國主的聖命立案調查,最後查實,白渤戚確實犯下了數樁重罪,按法當眾斬。而刑部向來是由科考一派的官員控制著,為了保住白渤戚的性命,寧國公不得不妥協投入他們的陣營。”
“原來如此。那白渤戚的數樁重罪怎麼辦?”喬牧冶恍如大悟。
“刑部自然有辦法抹去,就連民間都有一股雷霆勢力一夜鎮壓了四處流肆的傳言,不然你怎麼會沒查到白渤戚與此事之間的聯絡。恐怕寧國公一投靠,刑部就已經把白渤戚所有的罪證都毀去了,想必最後刑部調查結案的案宗上,白渤戚必定是一清二白。”說到這裡,喬雲謹的聲音裡也頗有幾分冷意。
白渤戚犯下的那些重罪足夠他死上好幾次了,而且此人膽大包天,根本不知道抹去自己的罪證,事後留下了眾多足以結案的鐵證,可是刑部竟然依舊這麼枉視國法地把人無罪釋放了。
“為官的就沒有幾個恪守官道的清官!我還當那些科考出身的官員當真那麼嚴以律己,兩袖清風呢,也只是些說的比唱的好聽的攪勢之徒,與世家那些官員有什麼不同!”喬牧冶滿臉憤恨,這些人只知相鬥,卻不知道關注國情民生。
“他們或許也是無奈。”然而喬筱揚卻眼神清明,臉上沒什麼憤怒的神情,反而很平淡,“寧國公投倒對科舉一派的意義太過重大。畢竟科考一派到底根基淺薄,比不上世家一派的深遠,雖國主似乎頗為倚重信任科考一派的那幾位重臣,但聖心難測,終歸要培養自己的勢力才可有相鬥的資本。”
“確實如此,可那又如何?”喬牧冶依舊不解,但喬雲謹看著喬筱揚的眼神卻變了。他的眼裡含著欣慰的感慨,以筱揚洞察時局之能足以在這京中自保了。
“若有朝一日,科考一派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