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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按照你的意思完成了你想要的。”既然已經說到這份上,喬筱揚也不再虛以委蛇。

“我確實有所索取,但那都是你可以承受的。”毓亟宮主輕嘆,“此次,你想要揭發白渤戚的惡行而我的目的也在此,這根本不能算是利用,因為不一定非是你,毓亟宮有太多的人可以做這件事。只是你牽涉到了其中,我便只能護著你。”

“確實,這一次我們正好目的一致,那如果有相左的一天呢?”突然想要弄個明白,喬筱揚不依不饒地追問答案。

“我承認如果利用你能最好地達成目的,我會毫不猶豫地把你放進計劃裡,但無論如何我會保證你的安全,毓亟宮也有這個能力。”第一次語氣如此認真,嚴肅得像是個攸關生死的承諾。

“所以這是一筆交易?如果是這樣,那我倒是可以接受。”喬筱揚託著下巴微微點頭。

“那這絕對是我今生唯一一筆虧本的買賣。”毓亟宮主沉吟,最終笑了。

喬筱揚確實聰明,棋子之所以為棋子是因為他在下棋人的眼裡只有是否有價值的考慮,兩者不在一個高度。但若是交易,只有身份平等的人之間才要靠交易來互換所需。一招以退為進卻讓毓亟宮主不想戳穿,就這麼想要站到和自己一樣高的地方上來麼?然而高處的寒冷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揚兒,你必然看的清楚,現在這個時局,誰也不能說自己就是最後的下棋人。也許在某個棋局上,我也只是一個隨時需要犧牲的小卒。”毓亟宮主重新躺下,一頭不束冠的烏髮散在床上,凌亂而隨性,難得的顯出幾分本來深藏著的悲寥來。

“有時候,奪下帥命的正是一顆小卒。”喬筱揚也順勢躺下,膽大妄為地拖過身邊人的手臂枕著,“要裝下你這樣的妖孽,一般的棋盤可做不到。若真有這麼一盤棋,我就捨命陪君子好了。反正這世上估計也找不出比你更可怕的敵人來了。”

毓亟宮主閉上眼睛,唇角微勾,任由喬筱揚枕著自己。

兵卒確可僥倖決定一個棋局的最終成敗,但只許進不可退的兵卒在到了敵人陣營的最後四宮格內之後又該何去何從呢……

兩人再沒有言語,只安靜地躺著,這一刻,他們似乎依舊還在幾個月前的毓亟宮裡,只有滿谷的安寧,沒有一切詭譎難料的陰謀迷局。

“小姐,你怎麼沒有脫衣服就睡著了?”藍田端著水盆進入,滿臉埋怨地看著喬筱揚。

“我忘了。”喬筱揚敷衍過去,臉上卻禁不住有些燒,自己昨天竟然真的就這麼在身邊有男子在的情況下毫無防備地睡著了。

喬筱揚接過藍田遞過來的手巾輕輕擦拭臉龐,隨意問道:“這個時辰御書房應該已經下書了,哥哥也該回來了吧。”

“是的小姐”推門而入的青霜回道:“不光公子在,喬公子也來了。”

“只要哥哥在喬牧冶必然也在。他都不能算是喬府之客了?”喬筱揚毫不意外。

“小姐說的一點沒錯,喬公子一直都來得可勤快了。只是以前吧,他一來就招呼我上茶上點心,可是現在嘛”藍田衝著喬筱揚曖昧地眨眨眼,“喬公子一到府上就問我小姐在哪?還真是有心呢。”

“你個小妮子真是不守規矩,竟然敢取笑小姐。”青霜裝著訓斥藍田可眼裡卻滿是笑意。

“你們兩個都是如此,誰也別說誰。”喬筱揚輕笑,沒有惱怒。也是喬筱揚平日裡對兩人從不責罰寬容相待,三人間才越來越模糊了主僕的界限。

“走吧,去書房。”依舊是一身素雅打扮的喬筱揚緩步走向書房。

書房裡,喬雲謹如同往日一樣立在書案前,心神都沉浸在用墨與運筆之道中,氣質沉靜。

然而一旁的喬牧冶卻是一臉心浮氣躁,手裡拿著的雜記也只是時有時無地瞥上一眼,許久都沒翻過一頁。

喬筱揚玩心一起,悄悄運起花影遙,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喬牧冶身後,正作勢要拍上喬牧冶的肩膀。

“小丫頭的輕功又精進了不少啊,這次你可是離我只有三步遠了我才發現你。”喬牧冶衝著喬筱揚豎起大拇指。

“三步遠有什麼用,給你一瞬的反應機會你就能溜得沒影。”喬筱揚沒好氣地回道。

喬牧冶不置可否地微笑,高手過招,一瞬足以。“小丫頭你就別不滿意了,花影遙可是毓亟宮的至上輕功,待你修習到大成,這天下沒幾個人能追上你。”

“尚且莫言大成,筱揚幾時能達到小成境界還尤未知。”喬雲謹輕輕放下筆。字如其人,喬雲謹的字間總充蕩著一股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