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言在東,午在西;兩日並光上下移。以此論之,陛下可早禪位。鬼在邊,委相連,是魏字也;言在東,午在西,乃許字也;兩日並光上下移,乃昌字也:此是魏在許昌應受漢禪也。願陛下察之。”帝曰:“祥瑞圖讖,皆虛妄之事;奈何以虛妄之事,而遽欲朕舍祖宗之基業乎?”王朗奏曰:“自古以來,有興必有廢,有盛必有衰,豈有不亡之國、不敗之家乎?漢室相傳四百餘年,延至陛下,氣數已盡,宜早退避,不可遲疑;遲則生變矣。”帝大哭,入後殿去了。百官哂笑而退。
次日,又是同樣的事情,劉協雖然沒有停止過對權力的嚮往,但是卻沒有足夠的膽量,見百官盡皆為魏國盡心,心中自是膽怯不已,不敢出去,曹植久等不見劉協,遂暗中使眼色與司馬懿,司馬懿點頭而退,不過片刻,就見曹休夏侯尚率領五百大戟士入內請求漢帝到大殿之上!
皇后曹華大怒,將漢獻帝護與身後,“爾等仗劍入宮,俱是汝等亂賊,希圖富貴,共造逆謀!吾父功蓋寰區,威震天下,然且不敢篡竊神器。今吾兄嗣位未幾,輒思篡漢,皇天必不祚爾!爾等今日之行,必遭天譴!”旋即抱著漢獻帝大哭。
“躲於婦人身後,可算得上高祖後裔?”曹洪大笑道。
劉協羞臊之下,最終還是選擇出去。“朕願禪位於魏王,只願晚年得保太平。”
魏王必不會傷害與你。“曹洪見劉協鼻涕眼淚盡出,心中自是鄙夷不已。
最終漢獻帝只得令程昱草禪國之詔,令司馬懿齎捧詔璽,引百官直至魏王宮獻納。曹植大喜。展開詔書,其上言詔曰:“朕在位四十年,遭天下蕩覆,幸賴祖宗之靈,危而復存。然今仰瞻天象,俯察民心,炎精之數既終,行運在乎曹氏。是以前王既樹神武之跡,今王又光耀明德,以應其期。歷數昭明,信可知矣。夫大道之行,天下為公;唐堯不私於厥子,而名播於無窮,朕竊慕焉,今其追踵堯典,禪位於丞相魏王。王其毋辭!”
曹植聽完旋即大笑而出,卻沒有給與半分回應。
“魏王這是何意思?”傳召使臣不解問道。
司馬懿眼中的忌憚神色越發的濃重。“魏王大笑表示自己才疏學淺,尚不堪登頂。”旋即就代曹植書寫一封奏章,其言曰:植狂妄之輩,德薄學淺,請別求大賢以嗣天位。
漢獻帝覽表後,心甚驚疑,謂群臣曰:“魏王謙遜,如之奈何?”
司馬懿曰:“昔魏武王受王爵之時,三辭而詔不許,然後受之,今陛下可再降詔,魏王自當允從。”
漢獻帝不得已,又令桓階草詔,遣高廟使張音,持節奉璽至魏王宮。曹植開讀詔曰:“諮爾魏王,上書謙讓。朕竊為漢道陵遲,為日已久;幸賴武王操,德膺符運,奮揚神武,芟除兇暴,清定區夏。今王植纘承前緒,至德光昭,聲教被四海,仁風扇八區;天之歷數,實在爾躬。昔虞舜有大功二十,而放勳禪以天下;大禹有疏導之績,而重華禪以帝位。漢承堯運,有傳聖之義,加順靈袛,紹天明命,使行御史大夫張音,持節奉皇帝璽綬。王其受之!”
曹植還是大笑而出,司馬懿只得再次令張音齎回璽綬,仍作表謙辭。音回奏獻帝。帝問群臣曰:“魏王又讓,其意若何?”司馬懿奏曰:“陛下可築一罈,名曰受禪壇,集公卿庶民,明白禪位;則陛下子子孫孫,必蒙魏恩矣。”漢獻帝從之,乃遣太常院官,卜地於繁陽,築起三層高壇,擇於十月庚午日寅時禪讓。
至期,獻帝請魏王曹植登壇受禪,壇下集大小官僚四百餘員,御林虎賁禁軍八萬,帝親捧玉璽與曹植,曹植謙遜幾下,拜而受之。壇下群臣跪聽冊曰:“諮爾魏王!昔者唐堯禪位於虞舜,舜亦以命禹:天命不於常,惟歸有德。漢道陵遲,世失其序;降及朕躬,大亂滋昏,群兇恣逆,宇內顛覆。賴武王神武,拯茲難於四方,惟清區夏,以保綏我宗廟;豈予一人獲乂,俾九服實受其賜。今王欽承前緒,光於乃德;恢文武之大業,昭爾考之弘烈。皇靈降瑞,人神告徵;誕惟亮採,師錫朕命。全曰爾度克協於虞舜,用率我唐典,敬遜爾位。於戲!天之歷數在爾躬,君其袛順大禮,饗萬國以肅承天命!”
讀冊已畢,魏王曹植即受八般大禮,登了帝位。司馬懿引大小官僚朝於壇下。改建安三十三年為黃初元年。國號大魏。曹植即傳旨,大赦天下。諡父曹操為太祖武皇帝,司馬懿奏曰:“‘天無二日,民無二主’。漢帝既禪天下,理宜退就藩服。乞降明旨,安置劉氏於何地?”言訖,扶獻帝跪於壇下聽旨。
曹植降旨封帝為山陽公,即日便行。司馬懿按劍指帝,厲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