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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勉強避開,翻身一滾,滾到桌子下,像一隻縮頭烏龜。

“真醜。”天舒一臉鄙夷,又是一掌劈落,那圓桌頓時四分五裂。唐十九勉強避開,連滾帶爬地躲開開心裂肺的一掌,卻還是被一塊碎木刮傷了臉頰,鮮血頓時湧出,滿臉殷紅,更加狼狽不堪。

她也,顧不上,擦一擦。

沒有了玄背刀,傷重內力不繼,她根本沒有還手的力量。只能像一條沒有脊樑的癩皮狗,伏在地上不斷地喘息。

“唐魚,你說過唐十九美豔無雙。你說,我將她變成你這副樣子,好不好?”殘酷的笑意瀰漫在眼裡,毫不容情。

唐魚跪在地上,拼命磕頭,一下一下地撞擊在大理石地面,血花塗地,她的臉本來就猙獰,此番便更加可怖。

“真髒,又髒又噁心。”天舒皺皺眉頭,“唐魚,你越來越不像我,這些年你到底學了些什麼東西?這些軟弱的情感,只會讓你變得沒有價值。”他緩緩抬起手,以一種高貴又優雅的姿勢,拈起一片木屑,準確地彈向唐十九白嫩如玉的臉頰。

“你連自己的臉都不要,又何苦去在乎別人的顏面?”

淒厲的疼痛從臉上傳來,天舒的聲音遙遠不可接近,卻又那麼真實。

“唐十九,我要將你擁有的東西,一樣一樣捏碎。”

第六十七章 崩裂(下)

天舒唐魚相繼離去,唐十九一個人躺在地上,疲倦的不願動彈。屋頂的橫樑很精緻,像唐清流府上那種細膩的木雕。她是在唐門嗎?還是在蜀地?

臉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眼淚落在傷上,疼得入心入肺。她一向愛惜容貌,如同天下大多數女子一樣。唐十九想像原來一樣放聲大哭一場,但是異常的疲倦卻湧上心頭,什麼都不想在乎,什麼都不想要。倘若原本就沒有一切,那就不存在毀滅的價值。

有人輕輕入內,一雙滾邊藍綢靴映入眼簾。據說這種鞋子叫穿雲履,可使人身輕如燕。她抬了抬眼,正對上一雙柔媚入骨的眼,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天秀天舒單獨兩人時,她隨性而行,誰也不在乎。等知道他們實際是一體時,天舒狀態的他不會讓唐十九難堪,但是換了天秀………她不知如何接受,也不知應用一種怎樣的態度去面對。

“真殘忍,不愧是我哥的傑作。”天秀蹲下身子,仔細地檢視唐十九的傷口。冰涼的藥潤入肌膚,溫柔如天秀的聲音。誰也無法將多情嫵媚的天秀和高貴冷漠的天舒聯想到一起。

“他真是個變態,什麼美好的東西都想毀壞。”天秀小心翼翼地上藥,像對待珍貴的瓷器,一邊聲討著他不近人情的“哥哥”。

唐十九脊樑骨一陣惡寒,這個人詭異得嚇人,方才還凶神惡煞地要殺了自己,現在卻來溫柔體貼地上藥!

“噓噓,別動,這是最好的傷藥。保證我哥哥的辣手,不會摧毀十九美人兒這多嬌嫩的鮮花。”

“天……天秀。”她突然出聲,“你恨你哥嗎?”

“他?他不就是我麼?”天秀輕輕一笑,“不,不光是我,他是我的哥哥,父母,陪我一生的人。沒有天舒,天秀恐怕幼年時就死了。”

秀麗的臉龐上帶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狹長的眼微微眯起,閃爍著異樣的光彩,在夕陽的斜照下綺麗多姿。修長的手劃過十九的臉龐,清楚地感到她的顫抖。

“十九,你害怕了?有什麼可怕的呢,我可比沈雲談更能保護你。”

門外有鳥兒撲騰翅膀,呼啦啦啦地作響,扇乎著她的心,一上一下。

沈雲談,沈雲談你到底什麼時候才來?

“你要聽話才行啊。”天秀將十九摟在懷裡,輕輕地含著嬌小玲瓏的耳珠,語氣寵溺到窒息,“我可以保護你,也可以將你毀滅。如果你還想著那個傢伙的話……”

唐十九被他看穿心事,身子一僵,本能地要將他推開,卻推不動。天秀俊秀的臉近在咫尺,溫熱的呼吸呼在臉上,曖昧的如生如死。

“你果然還在想著他。可惜,你以為,沈雲談還會來麼?”

“既然他沒有死,要來早就來了。幹嘛還留你在這裡受苦,受我這種人的折磨?”天秀似笑非笑,突然翻身,將她重重壓在身下。

“他沒有來,你說,他去哪裡了?他肯定是不來了,沈雲談是什麼人?是堂堂神隱,又不是你的狗,怎麼能讓你呼之即來,揮之則去?”

他伸手拉她衣袋,唐十九拼命反抗掙扎,像一隻野貓一樣亂咬亂抓。天秀毫不在意,將她雙手固定在頭頂,像看一件藝術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