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欣賞著。
“你推開他那麼多次,憑什麼還指望他來救你?你入了我的手,他早就當你不清白。一個不清白不乾淨的女人,神隱怎麼會要?”
罔顧她的掙扎撕咬,他的唇劈頭蓋臉地落下來,落在脖頸,輕輕咬下。
“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指望從天舒手中活下來?沈雲談不會來了,我知道他帶著唐充璃去了北方,那裡有冰山雪海,仙境一樣的地方。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要為你去生去死?”憑什麼,讓他一次一次地,忍不住手去救?
救了,卻從不念他的好。女人都是混蛋,都是惡魔,心裡惦記著,永遠不是最疼他的那個人。
衣襟被粗暴撕開,他狠狠抱住她,吮吸著晶瑩如玉的肩膀,像發洩一樣狠狠咬下,滿意地聽到她發出的一聲低吟。
“你以為,除了我,還能指望誰?”
他的手越來越不老實,是不是隻要變成了他的,唐十九就會乖巧聽話,就不會離開?
鮮血刺入鼻端,唐十九頭腦一片混亂,天秀的話像一記霹靂,劈得她渾身震盪不已。
她的確一次一次推開沈雲談。沈雲談憑什麼…憑什麼要犯賤地再回來救她?
她的任性,不過是仗著沈雲談喜歡她。
可是,如果沈雲談無法忍受,她又有什麼權利,要求他回頭?
他……不要唐十九了。
血管突突地跳,像藏了一隻小兔子。無數人影突然在眼前閃動,掙扎著,扭動著,突然破裂開來,便鮮血滿地。唐十九驀然睜開眼睛,有一金甲巨人攜長柄大刀,正狠狠地,向她天靈蓋劈落。
她大吼一聲,雙手凝全身之力推出,只想將那巨人推開!天秀只覺唐十九安靜下來,不再反抗,正略略放鬆,突然見她雙目圓瞪,像看到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一樣,雙掌疾出,又狠又快。天秀躲閃不及,被狠狠打中肩膀,推開幾步,重重地摔在地上。
唐十九霍地站起,,也不去遮蓋掀開的衣襟,只雙手緊緊握拳。長髮凌亂飛舞,面容猙獰,兩目熾烈如燃燒的火焰,似乎要滴出血一樣可怕。
這是……走火入魔的跡象!
那金甲巨人被她一推推散,化成了更多人影,呼呼風聲擦過耳邊,震得五臟六腑錯了位。又有聲音在她耳邊低吟,像天秀又像天舒。
“他不要你了,他不要你了,你要報仇雪恨,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咽喉乾涸,渴求著腥臭,渴求著殷紅的鮮血。
天秀看到她緊握的雙拳上青筋暴起,紫紅色的血管細細密密地張在肌膚下,綺麗若霞。
來不及反應更多,唐十九雙拳如電,卷將上了身。
這種速度和力量,可怕得不像人類。
天秀一聲慘呼,被一掌打出門外,吐了一口鮮血。他現在是天秀,發揮不出天舒那種神乎其神的內力和武功。
唐十九烏髮飛揚,一滴鮮血從眼角落下,刮過她的臉龐,聲音嘶啞得不似人聲,像野獸的咆哮。
“桑天舒,給我滾出來!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她連吼了三聲,庭院沒有武功的奴僕被震得兩眼發黑,紛紛倒在地上。
聞聲而至的唐魚,第一眼便看見吐血不止的天舒先生,她原本就不知天秀天舒是同一個人,此時只看到那人渾身是血,當下第一反應便是心頭最重要那人。
“天舒先生!”唐魚不顧一切,撲到那人身上。
殺死他們,殺光殺光!腦中有人,這樣咆哮著,鞭策著。
唐十九緩步上前,紅袖翻滾,緊緊捲住了唐魚,將她提起,雙足離地。
唐魚自幼受訓,臨急生變的能力好生了得,生死之間哪裡顧得上唐十九不唐十九,回手抽出靴中匕首,下意識地向唐十九眼中刺去。說時遲那時快,她手剛剛刺出,便被唐十九緊緊鉗住。她驚恐地發現,那一向善良明媚的臉上此時全是陰狠的笑意。匕首須臾之間已被奪下,寒光刺目時,唐魚突然覺得有人將她身子一扯,驀然退後,躲過了一劫。她驚魂未定地回頭,卻是天秀。
不,是天舒。
天舒臉色依然蒼白得難看,眼神越來越冰冷:“唐十九,我桑天舒正在這裡等著你。”
“你”字尚未落地,虹影已經欺身而上。天舒不敢怠慢,凝氣而發。唐十九卻已然駐足。他看那虹影落定,似乎不敢相信一般,緩緩低頭,看著小腹突然冒出來的血洞,正咕嚕咕嚕地冒出鮮血。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