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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不是……”梁澄嚥了唾沫,抬手按住自己腹部,小心翼翼地摸著,忽然雙眼猛地睜大,又叫了聲。

一念立即緊張無比,摟住梁澄肩膀將人靠在自己懷裡,問道:“肚子哪裡不舒服?”

梁澄搖了搖頭,抓住一念的手按向自己肚子,小聲道:“你摸摸,他好像動了。”

“寶寶剛才踢你了?”一念又驚又喜,緊盯著梁澄的肚子,下意識屏住呼吸,下一刻,他只感到手心似乎被什麼踹了一下,那一下彷彿直接觸到他心底最柔軟最不設防的地方,毫無防備之下,滿腔柔情傾瀉而出。

他忽然失了語言,只想吻一吻梁澄,他也這麼做了,轉頭吻住梁澄的嘴巴,這是一個十分溫情單純的親吻,兩人只是唇瓣相接,碰了又分開,分開又相觸,兩人皆是眼角彎彎,笑意脈脈。

也不知是不是在抗議這兩個沒羞沒躁的大人忽視了自己,梁澄肚裡的寶寶又踢了腳,兩人這下子同時感受到,不由相視一笑,梁澄道:“寶寶第一天會動就怎麼活潑。”

“說不定是在跟爹爹和阿孃問好,”一念將耳朵趴在梁澄肚子上,豎起食指,立在唇邊,“噓,讓我聽聽寶寶都說了什麼?”

梁澄看著一念這幅孩子氣的模樣,嘴邊一抹詳和的笑意,在暖黃的燭火裡,泛著柔光,他輕聲問道:“聽到了嗎?”

“嗯……有點小聲,看來我還得運起內力,”一念有板有眼道:“啊,聽到了,寶寶說……”一念抬起眼,眸光深深,蕩著柔波,倒映著燭光裡的梁澄,他緩緩道:“他說,謝謝孃親懷了寶寶。”

梁澄一怔,一陣酸意湧上眼角,他眨了眨眼,拍了下一念的光腦袋,笑道:“什麼孃親,我是爹爹。”

“好好,”一念直起身來,摟住梁澄,親了親他的耳尖,低聲道:“以後他叫你父皇,喚我亞父,可好?”

梁澄將全身重量都靠在一念身上,雙眼微閉,臉上透著安心與靜謐,“好啊,國師你可要好好教導朕的皇子。”

“貧僧領旨。”

燭影晃動,滿室暖光融融,二人相依而眠,夜已深沉……

第94章

到了十二月初,梁澄的肚子用衣物已無法擋住,外頭天寒地凍,一夜冬雪,紅梅俏立雪中,梁澄見了心喜,在外面批了件銀狐披風,將整個身體包裹進去,倒也看不出絲毫異樣。

這日,梁澄詔來司天監,隔著龍案,對方並不能看到梁澄的肚子。

“曹愛卿,朕昨夜做了個夢。”

自來帝王之夢皆是上天的預示,曹司天當即凝重道:“不知陛下所夢為何?”

“朕夢見日月合璧,西北傳來巨響,似有山崩地裂之象,朕凝睛一看,只見豫州城門轟然倒塌,正當朕惶恐不安之時,忽聽一人道,‘吾座下蓮童失手打翻燈座,黎民恐有難,望陛下拯救萬民。’不及朕細問,便醒了過來,”梁澄頓了頓,語氣裡飽含深切憂慮,道:“曹愛卿,這可是上天對朕的示兆?”

曹司天一臉驚懼,立即伏倒在地,惶惶道:“陛下曾得佛祖預示,東都雪旱始解,此次定是佛祖再次示警,臣懇請陛下將豫州百姓遷往雍州,雍州臨近豫州,地闊人疏,地勢一馬平川,正可安置難民。”

“此事非同小可,你需連夜觀測天象,如此再做決定。”梁澄故作猶豫道:“明日早會再與眾臣商議。”

第二日,朝會照常舉行,曹司天當庭奏報天象確有異動,有些訊息靈通對的,昨夜便已知曉梁澄又得佛祖入夢一事,此時曹司天將梁澄所夢內容當庭說出,諫言梁澄舉州遷民,拔銀運糧,立即引起百官爭議不休。

就在這時,天地間忽地一暗,殿外傳來驚恐交加的尖叫,不知是誰大喊了一句“天狗食日!天狗食日啦!”

一念眼裡閃過一抹幽光,掃過龍椅背後。

他想到梁澄此前囤聚糧草,豈不就是為了今日這一步,又想到當初大相國寺祈雪應驗,難道師弟真的有這般……示災預禍的神力?

一念雖然自幼皈依佛門,但他並不信鬼神,此刻也不由有些動搖。

梁澄昨夜已吩咐過坐在龍椅上的替身暗衛今日該如何行事,因此假梁澄在聽見殿外喧譁後,立即奔下丹徲,眾人紛紛跟在“梁澄”身後湧向殿外,只見天上一輪白日已被吞了近半,無論是百官群臣還是侍衛宮人,一個個盡皆跪倒在地,兩股戰戰,祈求上蒼息怒。

自古太陽便是天子的象徵,一旦發生日蝕,便是天有大難的預兆,結合方才司天監所言,這下再無一人懷疑梁澄所夢之事,天光漸漸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