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絕非外表那般清心寡慾,說起情話來連那些個紈絝子弟都要汗顏,更叫梁澄驚訝到無言以對的是,這人無論說的話多麼露骨,表情依舊一本正經,氣質依舊出塵俊逸,也不知是怎麼做到的,臉皮能修煉到此等地步,也算爐火純青。
“怎麼,師弟不喜歡親我嗎?”一念見梁澄默默地瞪著他,做出一副無奈寵溺狀,“明明每次師兄親你的時候,師弟到最後總是沉溺其間,意亂情迷,還是說師弟喜歡師兄主動的?”
一念捏了捏梁澄的耳垂,最後總結道:“真是不老實。”
梁澄:“……”他有嗎?!
一念嘆道:“罷了,那還是師兄自己來討罷。”
說著,便低下頭來,享用起明日來回奔波送信的勞苦費。
到了除夕那日,過了正午一念便為梁澄施好針,隨這寒毒一日日減少,如今受針時雖然仍然有些痛,但已不會像一開始那般會痛暈過去,也不會在治療後因為脫力陷入沉眠。
蔣遜給他們送來精心準備好的素齋和點心,用食盒裝著,食盒每一層皆隔出中空填以火晶,火晶放入火中後,再拿出來便可發熱,因此到了一念手裡,飯菜依舊熱騰騰的。
隨著食盒一起帶來的,還有眼下波流暗湧的時局。
自明光寺一案後,八荒盟盟主陸驚川糾集一幫武林豪傑,氣勢洶洶來到漠北,原本以為會是一場惡戰,結果不想著三途宗宗主竟然是個繡花枕頭,三兩下子就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武林小輩斬殺,其餘皆是一些小嘍囉,見宗主被途,紛紛跪地求饒,稱自己原本不過普通邊關百姓,村子被胡虜所毀,沒了生計,這才歸入三途宗混口飯吃。
這些人自詡武林正道,自然不會對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升斗百姓下手,只是陸驚川此行搞得聲勢浩大,勢要剷除漠北魔教,結果人家不過一個小小幫會,取了個響亮的名號,連地頭蛇都算不上,正好所謂的左護法靠些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