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史上第一功臣,什麼摩西、耶穌、釋迦、穆罕默德、大禹、孔子、牛頓、愛因斯坦、唐太宗、成吉思汗、亞歷山大、凱撒、大流士等等的所有偉人捆在一塊兒,也趕不上俺仨的零頭。最多隻有創造萬物的耶和華或補天造人的女媧,敢拍拍我們仨的肩頭稱一聲哥兒們。有了這樣的偉業,陳氏家族企業就是垮臺又有啥值得顧惜的,何況那時光憑我的名聲就值一萬億。我心動了,仍不放心,問:
“你說的乾坤大平移,究竟咋實現?”
易慈不耐煩地說:“虎剛哥你還有完沒完?你反正相信我們倆就成,痛快把錢拿出來,一年之後讓你親眼看到結果,不就得了。”
這事說起來簡直像個天字一號的大騙局,問題是我確實相信他倆,如果世界上還有人能鼓搗出時間機器,我相信非他倆莫屬。再說,有易慈輕嗔薄怒地在旁邊燒底火,叫我如何能開口拒絕。我狠狠心掏出支票,寫了一個3,再心疼地圈了9個零。不過把支票遞給他倆時我決定要回一點補償。我說:
“支票可以給你,得答應一個條件。”我點點自己的腮幫子,“某個人得在這裡著著實實地親一下。”
易慈見錢眼開,心花怒放地說:“小事一樁,當妹妹的親吻哥哥再平常不過了,別說一下,親一百下都行。”
她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臉上嘖嘖有聲地親了三下,然後劈手奪過我手中的支票。我摸摸腮幫,那兒像遭了電擊似的麻酥酥的。我長嘆一聲:
“美人一吻值億金哪。這可是古今中外最貴的三個吻了。走吧走吧,省得我看見這張支票就肉疼。還有——祝你們早日成功。”
那倆傢伙真不是吃素的,錢一到手,一年時間就把他們的“理想流線型時間機器”鼓搗成了。第一次試機時他倆請我去。那玩意兒真的呈流線型,個頭不大,也就兩米長吧,前部渾圓,向後逐漸縮成一個尖尾。機身不知道是什麼材料造成的,半透明中閃著光暈,漂亮得無以復加。我去時,華華正在做“流線度”的測驗,即對著機頭,嚴格順著機身的水平軸線,打去一束水平方向的鐳射——這時從正前方看過去,時間機器忽然隱身了!華華說,這說明它的流線度為百分之一百,鐳射繞過它時仍嚴格保持著層流,沒有發生任何反射、散射或渦流。
機身是從中間剖分的,開啟上蓋,裡邊有僅容兩人躺下的艙位,側邊是各種神秘的儀表,可以在躺倒狀態下方便的操作。他們這就準備進去,開始這項人類文明史上最偉大的實驗了。我說:
“喂,實驗之前總得把話說明白吧,你們究竟是用啥辦法,把人類文明史程序提前50萬年?我是這樣猜的,不知道對不對。你們是想……”我推敲著詞句,“是想溯歷史而上,找到猿人第一次使用火的時刻,再從那個時刻上溯50萬年,找到另一個猿人,然後教會它使用火。對不對?”
華華誇我:“猜得很好,大方向是對的,證明你這個商人還保持著起碼的科學思維。不過這個方法尚有根本缺陷,因為那時的猿人已經生活在生物圈中,與環境息息相關,單單把猿人的進化提前而讓其他生物保持原狀,仍然會對時空造成強幹擾。”
“那該怎麼辦?”
“很容易。眾所周知,生物是從普通的無機物進化來的。大約38億年前,在地球的原始大氣和原始海洋中,藉助雷電的作用,普通的無機物因自組織行為,偶然組成了第一個能自我複製的團聚體。這就是地球所有生物的元祖,唯一的元祖。當它在地球上出現時並沒有生物圈存在,所以把它前移,一點兒也不會干擾生物圈的整體進化。我們找到它,再把它移到自那刻計起的50萬年前的海水中就行了。”
我簡直是目瞪口呆,沒想到如此偉大的歷史躍遷能用如此簡單的辦法完成。但他們的想法非常有說服力——只要時間旅行能夠實現,那麼這事幹起來確實就這麼簡單,想複雜都不行。這就像是克隆綿羊多莉,那也算得上一項偉大的突破,是在生物最重要的繁衍行為上奪過了上帝的權柄。但這事是如何幹的?用一根細玻璃管抽出細胞核,再注入空卵泡就行,其原理再簡單不過。
他倆已經跨進機艙,頭前腳後,平躺在相鄰的艙位上,按動電鈕關閉了艙蓋,在通話器裡對我說:
“虎剛,虎剛哥(這一聲是易慈喊的),我們要走了。”
我的心緒極為紛亂,既有行大事前的血脈賁張,又有無法排除的擔心——誰知道這趟處女行是否順利?兩個朋友能不能回到今天?我用開玩笑來掩飾我的心境:
“祝你們一路順風,回到過去後別多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