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時空過度干涉”的準則,狠著心腸沒有進行干預。如此等等,如此等等。更奇怪的是,我們乘坐的二號時間艙在返回本時空後,艙外的編號竟然自動變為“一號”!稍後我們調來了試驗檔案,包括試驗前的培訓檔案,上面白紙黑字,確實記錄著“正確”的歷史,訓練記錄中甚至有三名培訓人員的逐日簽字,包括我自己的!看著這些不知怎麼就出現了的親筆簽字,我頗有點哭笑不得,同時內心深處滋生出深深的敬畏——對那隻看不見的手,對那位冥冥中不露行跡的管理者。
現在,唯有我們三位親歷者保留著與世人不同的記憶,這算是兩個時空圓滑接合後唯一可見的“接縫”吧。說不準連這個接縫也會在某一天消失,那時我們仨的記憶會徹底被周圍同化。
我在48歲的年齡上一不小心成了英雄(在書劍和阿楚心目中)——想想吧,一位科技圈外的小女人,僅僅依靠直覺,在生死間發的時刻果斷採取了正確行動,救出了“理當”死去的時間機器發明者!書劍對我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而阿楚看我的目光簡直帶有仰視了。但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我以自己的不世功績反而證明了,我一向非議的書劍的“過於強烈的革命樂觀主義”竟然是天然正確的。書劍笑言:
“小妹,我的直覺也不是一無可取啊。我從來不相信那個唬人的理論,宇宙又不是肥皂泡,它既然已經存在150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