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不是乏了,讓臣妾給您捏捏?”嫣紅伺候慣了,一道淺淺的餘光便觀察到了朱影龍隱藏在眼角的匱乏。
“是呀,還是紅兒最知朕的心!”說完,擺出平常讓嫣紅捏肩的姿勢,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嫣紅手上的力道恰到好處,更似乎帶著一種魔力,糟糕的心情也似乎在她的拿捏下慢慢的好轉起來。
一旁,在嫣紅眼神的示意下,藍蓉也加入進來,一人一邊,讓朱影龍享受齊人之福。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在四隻靈巧的小手下,朱影龍渾身通泰,一身疲乏一掃而空。
“皇上,了凡大師來了。”
朱影龍睜開雙眼,儘管他捨不得這樣的溫柔滋味,還是示意嫣紅和藍蓉暫時迴避。
“平僧參見皇上!”了凡一襲灰色僧衣。飄然而入。
“免禮。”朱影龍想了一下,繼續道,“大師參禪禮佛也快一年了吧?”
“是的,皇上,不知不覺一年的時光已經過去了。”了凡平靜的 道。
“朕想請教大師一個問題?”
“皇上請說,能回答地平僧自會回答。”
“那朕就請問大師,如果一個人面臨一個抉擇,若是犧牲一人則可保全其他人,請問大師,這個人該如何做?”朱影龍緩緩的問道。目光直視了凡。
了凡臉上很平靜,根本不能從表情推測出他心裡的變化,但聽他 道:“捨得,有舍才有得。”
“大師的意思是讓這個人犧牲一個人而保全其他人了?”朱影龍 道。
“其實皇上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何必再來問平僧呢?”了凡反問道。
“是呀,朕心裡是有了一個答案。”朱影龍站了起來,走到了凡跟前道:“但是朕不想用這個答案。”
“皇上的心腸還不夠硬。”了凡道。
“大師說的對,朕的心腸的確不夠硬!”朱影龍承認道,“也不夠黑,不夠冷血是不是?”
了凡默然不語。算是預設了。
突然一陣“叮叮噹噹”清脆動聽的聲音傳來,循聲望去,原來是一陣微風左側一道側門上的珠簾吹動,珠玉碰撞發出悅耳動聽地聲音。
“起風了。”朱影龍話有所指道。
“風在皇上心裡。”了凡道。
“嗯。朕知道,你下去吧。”朱影龍看了了凡一眼,把臉轉向別處,淡然道。
“平僧告退!”了凡微微一躬身。轉身,又一陣清風吹來,吹起了了凡灰布衣角。又帶來一陣清脆的聲音。
翌日。諾大的太和殿中站滿了人。在京的四品以上不當值的官 員,除了生病請假的
| 站立,靜若寒蟬。
“怎麼,今天朝上居然沒有人上奏?”朱影龍從中門步入太后殿 中,坐上龍椅,目光掃視群臣一眼,發現下面居然一片沉默,便沉聲問道。
“御史曹永祚有本奏!”
“講!”
“微臣要彈劾順天府府尹史可法史大人判案不公,偏聽偏信,肆意踐踏朝廷律法,迫害朝廷功臣之後,微臣這裡有一份名單,都是被史可法迫害的朝廷功臣棟樑之後聯名上告,還有幾分血書,都是控訴史可法大人執法不公的證言,請皇上秉公而斷!”
“呈上來!”
該來的總歸要來,朱影龍餘光從站立在群臣中的史可法臉上掃了一下,發現他平靜如昔,顯然已經知道今天早朝有人會要對他發難。
不管這幾份血書是不是真地,朱影龍都沒有看的興趣,只是目光掃了一下,便讓徐應元拿到一邊,轉眼朝站在下列的史可法冷喝一聲道:“史愛卿,曹御史彈劾你的罪狀,你可承認?”
史可法出列躬身一禮道:“微臣沒有罪,又何來罪可認!”
“胡說,史可法,你可記得三個月前,你將本屬於本官家中地三十畝良田無故的判給了李家,我爹與你爭論,被你屬下衙役亂棍打出,我父親本就體弱,回到家中一病不起,數日而亡……”還不等朱影龍開 口,就見一身穿三品朝服的官員跳將出來,紅著眼,指著史可法一通亂罵。
“王大人,你家那三十畝地分明是你父親仗勢強行以三百文的價格從李家買回去地,李家的地契還是你父親命人從李家人手中搶回去的,本官看他年老,將土地判給李家,並沒有過多為難他,他反到本官衙署胡鬧,硬闖府衙大堂,本官命人將他亂棍打出已經是輕地了。”史可法冷哼一聲,辯駁道。
“皇上,那土地是家父從李家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