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壞沒了。
東子倒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跟那阿姨不停的說話聊天。
做了很詳細的檢查,醫生一再跟我確認說,“這孩子沒問題。”
許是因為看是熟人帶過去看的原因,隨口加了一句,“是個女孩子。”
我想起決楚當初抱著我雀躍的說,“我要一個女孩子,像你小時候的樣子……”
心裡說不出的痛,手不自覺的附在肚子上,眼裡見了淚。
東子看了我一眼,輕微的嘆了口氣,對著醫生和那個阿姨感恩帶德的謝了,拉著我出了醫院。
我一路魂不守舍,心裡微微的發疼,我原本以為不會再有什麼讓我心痛的事了,可是一想到要拿掉這個孩子,揪心一般的痛。
“圓圓。”東子嘆氣的拍了拍我,“這個孩子留下來吧。”
我愣住,眼裡的淚還在打轉,抬頭看他。
他又嘆了口氣,語氣肯定下來,“留下來吧。”
“我們結婚吧。”
我的淚從眼眶裡一滴的落下來,傻傻的看著他,東子笑了笑,陽光明媚,聲音溫柔,“你個傻孩子。”
後來,東子總笑我,“人家被求婚都是喜極而棄,就你呆呆傻傻的張大嘴巴。”
我修了一年的學,產下西子。
西子產下的時候很難,我差點沒過去,後來不知怎麼又挺了過來,痛,真的是痛,好像身體被撕開了一樣。
西子很健康,眼睛滴溜溜的黑,瞳仁裡映著人影,醫院的護士都很喜歡她,東子更是愛的不得了。
西子的名字亦是他給起的,“我叫東子,所以女兒叫西子。”東子如是說。
我覺得有些眩暈,這湊到一起不是東——西嗎?
西子很聰明,非常聰明,小小年紀過目不忘,東子總是抱著她逗她,哈哈大笑。
我總是站在一旁微笑的看著他們,心滿意足,東子給了我溫暖平和的家,西子給了我安靜的天下,我固守這一片天地,放棄過去和那段執著的荒唐,過著平凡的日子。
也許有一天,我會等到哥回來,我會一直一直等待,跟哥說聲對不起。
西子兩歲的時候,翻看我的錢包(小小年紀就知道愛財了),看見我們的全家福照片下邊還放著張照片。
她指著照片上那個男孩子問,“媽媽,這個是誰啊?”。
我笑著摟著她一下,親了親她小小的臉蛋,“是媽媽的哥哥,是你的舅舅。”
西子抬起頭,用軟軟的聲音問我,“那舅舅現在在哪裡?”
番外(一)
接到那個電話是圓圓生產那天,我當時進手術室沒帶手機,等到西子生下來後,我才看到那個未接電話,打過去是個清冷的女聲,我聽了一遍,而後不可置信地問她,“什麼?!”
聽著她又重複了一遍,那個時候我扭頭回去透過大玻璃窗子看著圓圓逗西子的恬淡笑臉,心裡一痛,又扭過頭來,答應她,“好。我明天就過去。”
第二日,我跟圓圓說,要跟老闆去出差,很快就回。
想是臉色不好的原因,圓圓還寬慰我,“沒什麼,你去吧。”
我心裡一痛,如果她知道我此去是幹什麼的,還會這樣笑著寬慰我嗎?
飛到成都的時候是中午11點,我顧不得吃飯,直接去了醫院。
打電話給我的那個醫生是個清秀的女子,風姿卓越,面目清冷。
淡淡的掃了我一眼,拿了那本報告給我。
我皺著眉看了兩眼,那些專業術語我不懂,於是坦白地說,“看不懂。只是怎麼會?”
那女子皺了皺眉,嘆息似的輕輕舒了口氣,“不是什麼大病。甚至其實算不得病。從一開始我就是他的主治醫師,說了他沒什麼大毛病,少受刺激即可。可是他後來又捂著心口說痛,痛得不行的樣子來看。那樣子讓我看了也於心不忍,於是又反反覆覆的查,甚至找我們主任來看過,都查不出原因。後來便象映了什麼似的,他的心臟情況越來越不好,好好的一顆心臟,情況越來越糟,我們從未見過這種情況,便做了特殊案例作觀察,他定期來檢查。”
她說著嘆了口氣,扶了扶眼鏡框,“一直到他出車禍,就是昨天,好好地在路上開車,突然就撞上了護欄。送到這裡來搶救剛好被我看見是他。沒有搶救過來,我查了一下原因,不知道為什麼他開車的時候突然出現心悸,而後心臟衰竭。原本該是不會出現的情況……”
她頓了頓接著說了下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