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我沉默半天,方笑著用輕鬆的語氣說出來,“東子哥,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新知遭薄俗,舊好隔良緣。用來形容我真是再恰當不過。”
東子愣了半晌,沒再追問,只是澀澀的問了我一句,“圓圓,事到如今,你還相信愛情嗎?”
“相信啊。”我笑顏如花,“相信的!我相信這世上會有一個男孩愛一個女孩,不計較一切得失,不功利不世俗的愛她。只是我已經不相信這樣的愛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了。在回來的火車上,我在雜誌上看到一句話,它說愛的次數越少,幸福的可能越多。我只愛了兩次,可是今生便與幸福絕緣了……”
東子拍了拍我的手,過了許久方說,“我也是。雖然還相信愛情,卻也知道大部分不過就那麼回事了。以後,我只想找個好女孩,平平穩穩的湊合著過完這一生了。”
我沒再說話。
年少的時候,總以為愛情是梁祝化蝶,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到後來方明白,不過是紅樓一夢,黛玉既死,另娶寶釵,昏昏噩噩過此一生。
末節,我們終將背棄離德,平平淡淡德走過大多數日子。
那樣的深夜,我和東子同時抬頭仰望夜空,天上繁星點點,它可知道地上人的心碎和無奈的痛?
第六十四章
我和東子無事的時候,便沿著合肥的街道逛,一家家的小店進去看,一家家的飯店每日輪換著吃。
不提舊事。
我不提肖雅,他不提哥和決楚,那樣的痛結疤在心底,誰都不去碰。
東子讀研到讀博這幾年攢了十多萬塊錢。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攢下的,卻知道那過程決不容易。
東子笑著說,怎麼也要把這十萬塊錢花掉,彌補以前省吃儉用的苦。
合肥飯店便宜得很,我粗略估摸了一下,吃個六七年是沒什麼問題的……
於是心安理得的壓榨他。
日子漸過的平穩,除了午夜夢迴的時候會捂著心口痛醒,其他再無什麼異樣。
有時候我想著,這樣下去也好。
心疲憊的如同死水,不起波瀾。
人啊,最不怕的就是沒有什麼可失去的情況。
而我,已然孑然一身,再沒有什麼可以在乎失去的東西或人。
可是,後來我才明白,上帝總會在你以為事情已經最糟糕的時候再推著你往前走一步,那一步會從懸崖跌落深淵,粉身碎骨玉石俱焚。
離開決楚後的兩個月,我發現自己懷了身孕。
我細細的想,一遍又一遍。
我與他只有過兩次,兩次都有避孕措施,那這個意外是怎麼發生的?
醫生說,避孕套的避孕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我猶記得自己用顫抖的聲音問她,“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剩下的百分之一?”
這個孩子不能要,而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是東子。
東子聽我斷斷續續的說完的時候,紅著臉怒吼,“圓圓,你怎麼這麼糊塗?!”
而後又問我,“他知道嗎?”
我搖頭,“讓他知道於事無補,何況我們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在國內結婚。我不能在現在這個時候用孩子去逼迫他,我怕他以後會後悔,那個時候我承受不起。”“這個孩子不能要,我自己無父無母,全靠哥養我。我絕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再淪落到這條道上來。”
東子陪我到醫院,那診斷的醫生教訓東子,“流產對身體傷害很大的,以後能不能再懷孕都是個問題。你就不知道注意點?”
我又羞又愧,低著頭不吭聲。
東子聽著臉就白了,一聲不吭的拉我出去。
“圓圓,你要想好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以後真的不能要小孩子了怎麼辦?”
我慘笑一下,“東子哥,難道我還能嫁人嗎?不再嫁人哪來的要不要小孩子一說?”
東子看我半晌,嘆了口氣。
我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可是連東子哥都被我逼成了這樣……
“圓圓。”
“嗯?”
東子皺了皺眉頭,“我們先去婦檢,看一看這個孩子有沒有問題吧。畢竟你們是……”
說著不由分說的拉我去找人做婦檢,東子一個朋友的阿姨剛好是醫院的xx部門的主任醫師,找了她帶我們去看。
那阿姨一臉玩笑神色的看我和東子,我臉通紅,覺得對不住東子,他的名聲只怕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