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寧浚緊張的神色立刻放鬆,可眼底是說不出的失落,他微微搖頭,“哎,你為什麼是個男人呢?你若是個男人多好?這樣我就可以娶你做側妃了。”
她勾了勾唇,感情這賢王還想娶她做側妃的。她輕咳一聲,“王爺,我是個男人,不能做側妃的。”
“是啊!”他鄭重地點點頭,“所以五哥也不能娶你做側妃啊。你放心,等哪天五哥厭倦了你,還有我呢!”
此次離開京城,說不定就不會回來了。無人相送,想不到卻是得到風聲的寧浚前來。
“王爺,我要趕路了,否則便不能按時回家了。”
“哦。”寧浚滿是不捨,抓住她的手,肅然鄭重地說道:“你一路平安,我會等你回來的。”
木梓衿沒將這話放在心上,只是吩咐車伕趕車離去。
京城,遠遠地消失在視野之中,她才慢慢地躺下,裹好毯子。似乎出了京城之後,天氣變得有些冷。
……
木梓衿兩天之後回到宜水鎮。宜水鎮家家戶戶屋簷之下掛起彩燈。富貴人家財帛綵綢張結鋪陳,如霞似錦。
木梓衿送別楚王府的人之後,先摸到張記棺材鋪中打探情況。棺材鋪裡刨花蓬鬆如雪,一道青黑高大的身影在一聲一聲的刨木聲中一上一下。
木梓衿鑽進去,見張大又放下刨子,拿起刻刀和鑿子,跪在棺材蓋上,“篤篤篤”地開始雕刻起來。她放下包袱,慢慢地走進去,腳踩在刨花上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嚇得張大豁然轉身,抄起鑿子險些向她砸過來。
“喂!是我!”她下意識抬起雙手擋住自己的臉。
張大透過漫天飛舞的木屑和刨花怔怔的看了她一會兒,確定是她之後鬆了一口氣,放下鑿子,從棺材蓋上跳下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耗子。”他抖了抖身上的木屑,撓了撓頭,“哦,對了,我一直給你看著店呢,沒有賊人來過。”
她滿意地點點頭,看樣子,自己的父親還沒有回來。不枉她快馬加鞭地從京城趕回來。
她瞟了瞟那口正在雕刻的棺材,棺材不大,可做工精細考究,稜角分明不失圓潤,尺寸完美,無兇五險,嚴絲合縫,古樸沉靜。她用手摸了摸那棺材料子,紋理清晰,手感平滑,可見張大刨木選材的用心。輕輕敲了敲,聲音輕靈悅耳,是快好木材。根據這些年幫張達刨木頭的經驗,她也看得出,這是塊楠木。
她嘖嘖兩聲,挑眉看著他,“張達,行啊,遇上大客戶了?誰定的這口棺材?”
張大臉色沉了沉,悲鬱地看了看那口棺材,用手摸了摸,說道:“我娘昨天看了郎中,說是不行了,恐怕挨不過這個月。”他抬頭看了看驚訝哀沉的木梓衿,扯開嘴笑了笑,“所以我就選了楠木,讓她走的時候躺得舒服些。”
她豁然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你找哪個大夫看的病?開的什麼方子?吃的什麼藥?”她皺眉,“我去京城的時候,你娘不是還好好的嗎?”
張大沉下頭,“我也不知道,她突然就不好了……病勢兇猛,郎中說,就算是開藥方,也買不到那幾味吊命的藥。”
“什麼吊命的藥?”木梓衿問道。
張大猶豫地說了幾味,木梓衿雙眼一亮,這幾位藥好像寧無憂賞的藥材裡有啊!她哈哈大笑兩聲,立刻放下自己的東西,從自己那包巨大的包袱裡拿出兩個錦盒,“這就是你說的那兩味藥!拿去給你娘吃。”
張大驚喜得全身都在顫抖,僵了僵,還是把藥拿去一半。“我先拿走一半給我娘吃吃看,剩下一般你自己留著。”
“行。”木梓衿點點頭,“若是你娘吃了有效,我再把另一半給你。”
在張大店裡蹭了晚飯,木梓衿才摸回自家店裡。
不過幾天沒人,店裡沒有什麼變化,就是桌椅床櫃又被老鼠啃爛了些。她尋思著什麼時候買包耗子藥回來,或者,如今有了錢,可以買個宜水鎮上的好房子,再買間臨近街面的鋪子開藥鋪。
在家中等了幾日,依舊不見木淮山回來,她開始自己準備元宵節,準備了豐盛的元宵節吃食,換了幾套新的傢俱,給自己和父親都置辦了幾套新的衣物,買了彩燈掛上,想起什麼,又將從楚王府之中帶回來的會旋轉的彩燈掛在屋中央。
夜晚,去了張大的家中看了他的母親,再和他一起吃喝了一會兒,回到家中看見屋子亮著,她立刻跑進屋子,果然看見是木淮山!
他似乎是剛回來,背上的包袱都還沒來得及放下,滿身的風塵,形容疲憊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