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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年過節的,許多供藥的農戶還沒來得及將藥送來。”

附方牡丹有活血化瘀的作用。這宜水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就那麼幾家藥鋪,自家藥鋪裡的藥從不讓農戶送,只是自己去採挖。她也知道,這附方牡丹在這個季節裡是很難得到的。

老闆見她為難,畢竟醫者仁心,好心對她說道:“不如你去鎮外以西的李家看看。我這裡的藥,大多都是他那裡供的。”

“也好。”她點點頭,付了錢之後,提著一包左盤龍出了藥鋪。

“這位小哥。”剛出店鋪,突然有人擋住了她的去路,那人一身錦服輕垂而下,行動莊重有禮。她停住腳步抬頭一看,赫然是昨天上門來提親的謝長琳!

“這位小哥,不是今日木伯父可有空,在下能夠上門……”

“沒空沒空。”木梓衿對他連連揮手,蹙了蹙眉,微微乜了他一眼。這謝長琳,到底長得人模狗樣的,可真是自己母親為自己頂下的未婚夫?她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昨天,就將你的事情告訴我家老爺和小主子了。”她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家老爺說,這事兒是夫人當初定下的,他並不知情,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何況,當初定親的時候,我娘……我家夫人還未生產,腹中孩兒不知男女,你為何如今來提親?”

謝長琳一聽有些急,“在下千真萬確是和木家定親之人。”他挺胸而立,篤定地說道:“先不論男女,總得見了面才知道,何況在下還有信物。”

“信物?”木梓衿好奇。

“那信物貴重,不可當街示人。”謝長琳說道,“不如找個地方我說與你聽,千萬擺脫你將這物轉交給伯父。”

“好吧。”木梓衿半信半疑。

兩人一同進了一家鎮上的酒樓。一路上,這謝長琳仔仔細細地將自己的來歷說了一遍,“在下是京城謝家之人,謝家你可知道?”

“謝家?”木梓衿想起自己看過的京城所有官員的卷宗,京城之中,只有謝丞相一家敢自稱京城謝家。難道這人是謝丞相的兒子?她心頭更加疑惑,自己這小門小戶當仵作起家的,又如何會與這樣的豪門大戶定親?

“丞相是我舅舅。”他說道,“家母是丞相之妹,已經故去多年。”

“那你為何姓謝?”她慢慢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暖了暖手。這人母親是謝丞相的妹妹,那麼丞相之妹嫁人,他自然與父親姓才對。為何是與自己的母親姓謝?

“家父身份低微,所以做了謝家的上門女婿。”他神色微微落寞和異樣。做上門女婿這種事情,換做了任何男人,也會不願意,何況,還遭人看不起,想來,這謝長琳,自母親去世之後,在謝家的日子,也不好過的。雖是姓謝,可畢竟骨子裡不是真正的謝家人。

見她沉默,謝長琳有些不敢惶恐,“我,我雖然不是謝家人,可舅舅答應我,若是我能為官,他會提攜我的。”就像生怕自己低微,不被人看得起似的。

“既然你想做官,就應該好好地在京城努力參加科舉,為什麼還有心思來提親?”她不解。

謝長琳落寞地笑了笑,“我如今已經弱冠,謝家的人想讓我單獨闢出宅院落戶。可若是我沒娶親,他們就不會給我安排宅院。”

原來如此,說得合情合理。

她慢慢的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心中不斷的盤算思量。這親事,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父親早就為自己看了人家。她覺得那姓趙的捕頭其實不錯。可如果同意這謝長琳的親事,那她就得去京城,說不定……

“哦,對了。”謝長琳突然想到什麼,轉身對身後的隨從說道:“將我為木伯父備好的禮拿出來,勞煩這位小哥帶回去吧。”

他身後的隨從立刻上前,將禮物放在桌上,卻沒注意到她放在桌角的藥包。不經意便將藥包翻到在地,一大包左盤龍瞬間撒了滿地!

“呀,這是什麼?”謝長琳驚坐而起,立刻捂住自己的鼻子,連連退開好幾步,離得遠遠的。

空氣中瞬間充斥著酸臭的氣息,酒樓之中的其他人也不滿地埋怨呵斥。店小二聞聲也快速趕了過來,見到地上的密密麻麻一顆顆黑不溜秋的東西,捂住鼻子急忙道:“哎呦客觀,您怎麼不小心把鴿子屎給灑了,您……您快些撿起來吧,咱們店裡,可是有其他客人的啊。”

左盤龍便是鴿子屎,有去膿的作用。木梓衿道歉之後,連忙將滿地的左盤龍撿起來包好。

“這個……”謝長琳臉如菜色,似乎是要作嘔,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了。只指了指桌上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