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說道:“擺脫你轉告伯父,我……我改日……我先告辭了。”說完,便捂著鼻子飛快地帶著隨從跑了。
又是一個愛潔的人啊。木梓衿搖搖頭,這謝長琳,為人看起來乾淨得體,可就是讓她覺得有那麼幾分嬌柔做作。不像寧無憂,他的那種高潔和清貴雅緻,是與生俱來的。她輕哼一聲,幾下將藥包和桌上拿包小小的老鼠藥一起帶走,看了看那些禮物,還是沒拿,匆匆忙忙地出了酒樓。
☆、飛來橫禍
沒買到附方牡丹,木淮山便暫時用麝香代替。
“我們家的麝香效果不太好。”木梓衿一邊熬藥,一邊用扇子扇著火爐,想起懷中還有張大要的老鼠藥,便拿出來放在桌上,“我等會去鎮外的李家看看,也許他們那裡有附方牡丹。”
她將藥熬好,端起來倒在碗裡,“爹,等放一會兒就喝了吧,涼了就不好了。”
木淮山點點頭,“今天我就收拾東西,明天我們就去南方了。”他很是歉疚地看著她,“原本是想給你說門親事的,那媒婆我都找好了。你還說,比較中意那趙家的捕頭……”
看著木淮山喝了藥,木梓衿轉身背上竹筐,帶了些錢,“張大也許是回家看他娘了,等他回來時,你幫我把這包藥給他。”
“行,放心吧。”
木梓衿僱了一輛驢車,便晃晃悠悠的往鎮上西邊李家去了。
驢車走得慢,出門時便是中午,入冬之後,天就早黑,到達李家時,似乎已經是黃昏。李家家門已閉,木梓衿跳下驢車,背上竹筐便去敲門。緊了緊身上的棉襖,她聞到風中傳來淡淡的藥草味道。這李家專門為宜水鎮上的藥鋪提供各種草藥,或自己種植,或上山採集,品種比較多。
等了一會兒,裡面終於有了動靜。前來開門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倒還是禮貌恭敬,問了情況之後,他只說了聲:“你等等。”
她被請進院子裡,不過一會兒,那少年便從房間中出來了,手中拿著一包附方牡丹,“所幸我們這裡還有一些。”他將藥遞給她,她謝過之後,付了錢,轉身便趕回宜水鎮中。
身後李家的門緩緩地關上,她又上了驢車,駕著車往回趕。
趕了一陣路,突然看見前方出現一道熟悉高大的身影。若是在往常,這牧野之中,一定有勞作的人來來往往,可如今寒冬未過,大家都在家中休息,誰還會在大冷天晚上到處走?
“木頭!”那人看見她,急忙大喊一聲,飛快地跑過來。
“張大?”她愕然地看著張大,見他滿頭大汗神色匆忙地過來,抓住她的手,氣喘吁吁地說道:“總算找到你了!你……你快跑!”
“怎麼了?”她疑惑地看著他,見他手中還抓著一張被揉的發皺的紙,那紙上有字跡圖紋,甚至還有蓋著官府的印章。
不知為何,心頭閃過惶恐和驚悸,連抓都抓不住。
“你被官府的人通緝了!”張大立刻跳上驢車,拿起韁繩便使勁兒地將繩子往南趕!
“為什麼?”木梓衿抓住他的手,“憑什麼?”
張大臉色沉鬱痛苦,哽咽地嚥了口氣,悲傷絕望地看著她,“木頭,不要問了。我也是……我現在送你去趙捕頭那裡,如今只有他願意相信你了。”
他將驢車趕得飛快,那毛驢難得撒開了蹄子飛快地跑,驢蹄聲“噠噠”沉重,一聲一聲敲打在木梓衿心頭!
木梓衿心頭千頭萬緒,她死死地咬著唇,慢慢地轉頭看著他,問道:“既然我被通緝了,我爹呢?我爹他……”說到此處,她臉色大變,豁然起身就想跳下驢車!
“木頭!”張大一把將她拉下來,她狠狠跌倒在驢車上,懷中緊緊小心翼翼護著的附方牡丹掉了出來,她顧不得其他,掙扎著起身,撿起來又放進懷中,“張大,我必須回去,若是我出了事,我爹一定會被牽連的!”她心頭大亂,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驚駭過後,心頭是強烈駭浪般的擔憂!
“我必須回去,我爹……”
“你不能回去。”他打斷她,伸手將她狠狠地按在驢車上,“你回去,也沒用了。”他的聲音沙啞沉鬱。
“我回去,我至少可以調查清楚情況!”她不停的掙扎去推他的手,而他卻始終將驢車駕駛如流星般飛跑。
“你回去只會送死!”他飛快地將那張被揉得滿是皺褶的紙展開來,放到她眼前,“你自己看吧……”
那是官府的海捕影象,上面還畫著她的畫像。
畫像之下,寫著幾行字——宜水木梓衿,殺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