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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木梓衿,今夜如何度過這元宵佳節?
寧無憂怔了怔,突然心頭一陣煩亂!這個時候,怎麼想起那個腌臢粗糙的木梓衿了?木梓衿可是個男人?難不成,他還真為了個男人而……
他重重地放下茶盞,冷哼一聲,強迫自己不再去想。
“哼!”寧浚見他這般模樣,又是冷哼一聲,“五哥,這案子雖然你有功,但是其實這案子是木梓衿破的!其他人又怎麼能搶別人的功勞呢?”
這話音一落,眾人茫然錯愕地看向寧浚。
“八叔,你這是什麼意思?”皇帝看向寧浚,“這案子,到底是誰破的?”
☆、桃花來了
氣氛因為皇帝一句疑惑並且意味不明的話而凝固起來。
伴君如伴虎,雖然皇帝年輕,且才登基三年,根基未穩。可畢竟是皇帝,發起怒來,也讓人畏懼。
寧浚憤然起身,狠狠地瞪了寧無憂一眼,剛想說話,突然聽到身旁“咚”一聲,卻是端王寧濤突然起身,重重地朝著皇帝跪下,狠狠地磕頭,說道:“皇上,臣有罪!請皇上恕罪!”
“六叔?”皇帝驚愕地看著寧濤。
“皇上,”寧濤一副誠惶誠恐卻極其虔誠的模樣,說道:“此案,的確不是我一人所破。您下旨讓我攜領刑部和大理寺,可刑部和大理寺的人調查三個月也未能發現任何線索。臣怕不能按時破案,不能向京城百姓交代,所以才請五哥幫忙。這案子,其實大部分是五哥的功勞。我不敢一人獨自居功,已經上書向皇上說明情況。”
皇帝若有所思,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寧無憂,寧無憂站起身來,行禮道:“我不過是稍微指點罷了,此時不在於誰能破案,而在於能夠抓住兇手,化解京城危機。不是嗎?”
皇帝微微眯了眯眼,起身走到寧濤身前,俯下身將他扶起來,“六叔,今晚是元宵佳節,本是家人團圓的時候,這些朝堂上的事情,還是等這幾天過後,朕會考慮劉叔所請。”
“謝皇上。”寧濤站起身,看了看身旁的寧無憂。
“繼續看戲吧。”
樓下露臺之上的戲文喧囂起伏之聲和百姓喝彩拍手之聲斷斷續續地傳來,眾人又將注意力轉移到歡樂之上。天成國國力強盛、經濟繁榮,百姓安居樂業的盛世景象,在這盛大隆重的元宵節可見一斑。
寧浚不滿地翹起二郎腿,“也不知道梓衿什麼時候回來。”他訥訥地說著,坐於他不遠處的寧無憂蹙了蹙眉。
“若是此刻也能和梓衿在一起多好啊。”他輕聲感嘆,“也不知道梓衿到底在做什麼。”
……
此時的木梓衿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窗外間或傳來的鞭炮聲和煙火聲,交雜錯落,朦朧五彩的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射進來,讓她更難入眠。
若不是有今日早上的事情,說不定她此時還有心情去街上逛逛,一年一度,難得夜晚沒有宵禁,百姓可徹夜狂歡,她卻只能躲在自己房間之中,不敢出去。
她似乎是記得,木淮山好像是對她提起過自己孃親曾經為她定下一門親事的事情。可據說,剛剛定好親,孃親家中突遭變故,連帶著父親也被牽連,一家人落魄之後,便到了這宜水鎮,做起了人人都不待見的仵作。而時過境遷,如此十幾年過去,說不定當初定親一事,早就被對方遺忘。故而爹孃便一直沒再提起。而且,對方都不知道她孃親生的是男是女,之後又沒來問過。
卻不想,那人竟然這個時候從京城趕過來,竟為提親而來!
木梓衿做慣了男人,一時之間為自己即將要嫁給一個陌生人十分的排斥不安。
所以她兩三下打發了那謝長琳之後,便一個人在家裡輾轉溜達,也不敢去問木淮山。若是木淮山得知故人來提親,一下子同意了這親事該怎麼辦?
一直在床上輾轉到天亮,這徹夜的喧囂熱鬧終於漸漸散去,她惺忪的起床,收拾好店面房間,拿上錢便準備去給木淮山買左盤龍。元宵夜已過,鎮上大多數店面酒肆作坊等內的僱工也許還在休務,可店中的老闆是還在的。
出門時遇到來開店的張大,嘲笑了他幾句,張大也沒在意,聽說她要去藥鋪,便想起自己棺材鋪之中鬧耗子,讓她順便帶些老鼠藥回去給他。
這日大街上依舊熙熙攘攘,人山人海。順路到張寡婦家買了老鼠藥,再到藥鋪之中買到了左盤龍。
老闆將左盤龍包好,有些歉然地看著她,“您要的附方牡丹我們這店裡沒有了。這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