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從容不迫地走了進來。
謝長琳一聲米白色直裾,長身而立,儒雅清淡。他緩緩走到木梓衿身前,拱手行了個禮,便坐到對面的椅子上。木梓衿淡淡的看著他,腦海裡浮現的是那日他來宜水鎮提親的模樣。將近一年不見,他似乎沒有任何變化,而她,卻已然不是以前的木梓衿了,連曾經相見過的人,都無法相識。
淡淡明晃晃的光從窗格之中流瀉進來,將房間照得晦明晦暗,木梓衿微微垂眸,見地板上的影子不斷變化,謝長琳一舉一動甚是優雅得體,連走路都落地無聲,四平八穩,儒雅素色的直裾長袍修得他的行止更加端正。無不顯示著他的身份出自世家貴族,從內而外,修養自顯。
☆、真真假假
謝長琳坐好之後,木梓衿才淡淡地抬眼看著他。
“謝公子,你與韋少鐸一同進入國子監,不知與他關係如何?”木梓衿隨意問道。
謝長琳愣了愣,“在下雖然與韋兄為同窗,可並不住一個齋,且我和他都才進入國子監不久,所以並不相熟。”
“發現韋少鐸去世之時,你正好留在無邪院之中,那時已經很晚,其他監生都已經去學堂了,你為何還在?”木梓衿平淡地問道。
謝長琳面不改色,冷靜地說道:“我那日睡過頭了,起得晚了些。”他看了木梓衿一眼,又說道:“前日我收拾洗漱好,便拿了書本急急忙忙地前往學堂,可剛出門,就聽見隔壁齊身齋裡有人驚恐的大聲喊叫,於是便去檢視。問清楚情況之後,我便讓李兄去通知齋長和祭酒大人,而我留在院子內,去檢視了韋兄是否真的如李兄所說的一般……”
木梓衿雙眸微微一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去檢視之時,情況如何?”
“韋兄的確去世了,他……渾身都已經僵硬了,臉色青黑,口中還有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