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地用了節省下來的錢,給她買了衣裳。
他雖然總是沉默,可卻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挑起整個家的脊樑。
寧無憂沉默不語。
她緩緩地抬頭,輕輕地勾了勾唇,“天下沒有一樣的父親,我的父親對我來說,是最好的父親。你父皇,也是最適合你的父親。”
他沒再說話,低頭輕輕地看著她。
在他心裡,浮現著多年前陳舊又如新的圖畫,他的父親,是天下的君王,在他的眼中,父親便是他能依靠的羽翼,高大偉岸,神勇無雙。可在他父親,在一個帝王的眼中,除了他這個兒子之外,還有肩上的重擔與江山。
或許木梓衿說的對。
他慢慢地放下手,順著她的肩膀緩緩向下,輕輕地握住她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暫時放下了一件麻煩的事情,接下來可以認真的備考和修文了。
呼……放鬆
☆、意外連連
晨鐘緩緩敲響,京城籠罩在一片深秋的濛濛黎明之中。霧色遮掩拂曉,木梓衿與寧無憂乘坐馬車出了楚王府,不緊不慢地往皇宮之中而去。
經過幾天秋雨洗禮的京城,道路溼潤,馬車之內依舊可以聽見道路兩旁水渠之中淙淙的流水聲。
京城之內,為防止雨水過多而造成洪澇,故而大多數主要街道旁,都有水渠。各家各戶地下,還有專門用來排水的暗渠。最長最寬的一條暗渠,從皇城下通往皇宮,入宮之處,用水閘攔起來,既可排出皇宮之內的水,又可防止有人擅自透過暗渠進入皇宮之內。
雨水沖刷過的街面溼潤打滑,車伕架勢得平穩謹慎,不敢出半分差錯。
木梓衿有些睏倦,靠著車壁休息,原本此時的街道應該是冷清寂靜,可卻聽到一陣倉促緊急地馬車奔跑衝撞之聲。
“五哥,救命!”
車外突然傳來一道倉皇驚恐地慘叫聲,寧無憂立即睜開眼睛,吩咐車伕停車。
木梓衿與他一同出了馬車,掀起車簾,卻見一輛寬大的馬車風馳電掣的衝過來,架勢馬車的賢王寧浚一臉的驚駭,他此時緊緊地抓著馬車門,整個人身體隨著衝撞的馬車搖擺顛簸。看見寧無憂,立刻如同看見了救星。
“五哥,救我!我的馬受驚發瘋了!”寧浚大喊!
寧無憂立即讓人上前去控制住寧浚的馬車,可拉車的兩匹駿馬此時顛狂猙獰,鬨然一聲,嘶鳴著向寧無憂的儀仗衝撞了而來。
木梓衿只覺得眼前一黑,寧浚的馬車應衝撞時的衝力車身歪斜,猛然如山崩地裂般朝著她摔倒下來。
“五哥!”寧浚慘叫一聲,竟整個人被甩出了馬車,眼見要與車身一同傾倒,就要和木梓衿一起被壓在車身之下!
木梓衿只聽見一聲無措驚慌的:“小心!”已然被人快速推開!
踉蹌著躲開衝撞過來的馬車,木梓衿只聽見身後“哄“的一聲巨響,以及幾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整個人豁然一駭,驚駭地回頭看去。
街道之上,只剩下楚王的儀仗與馬車,以及慌亂失措的儀仗人馬,個個驚恐地吼叫著,有的甚至跳下了水渠。
木梓衿定睛一看,這才看清吹水渠之內冒出來馬車車身。
寧浚的馬車竟然衝進了水渠裡!
她飛快地跑到水渠邊,睜大了雙眼看向黑黢黢的水渠,“王爺!王爺!”
驚慌的呼叫了幾聲,也只聽見從水渠之中傳來的水聲與自己悶悶的回聲。
她腦袋之中一片混亂模糊,只想著剛才驚慌恐怖的一幕!寧浚從馬車之上跌下來時,是寧無憂上前相救。而如今,從水渠上方看下去,只能看見馬車。
那寧無憂與寧浚呢?該不會是被馬車壓住了吧?
寧無憂與寧浚的人紛紛跳下水渠救人,不久之後,才從水渠之內傳來寧浚的痛呼參加哦聲。
“王爺!”木梓衿立刻聞聲看去,模糊之中,見寧無憂似半跪在水渠裡,一手托住寧浚的身體。而寧浚的腿部,竟是血肉模糊。
一片混亂倉皇之下,寧無憂與寧浚,才被人救上來。
眾人將寧浚放在寧無憂的馬車之內,寧浚一條腿已經無法動彈,小腿彎曲成驚人的角度,他大聲哭嚎慘叫著,一把鼻涕一把淚,拉著寧無憂不住的嚎叫。
“五哥,我的腿斷了,痛死我了!”
寧無憂按住他的腿,再憤怒嫌惡地看著自己已經滿身是汙泥髒水的朝服,隱忍著怒火,對人說道:“先回王府,另外,著人去皇宮之中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