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王與賢王都不去上朝了。”
聞言,立刻有人應聲而去。木梓衿立刻吩咐車伕與儀仗往回走。
上了馬車,寧浚哭嚎的聲音撕心裂肺,蒼白的臉上糊滿了髒水與淤泥。木梓衿立刻檢查他的腿,血肉模糊之中,皮肉之下,骨折的痕跡相當的明顯。
寧無憂臉色凝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低聲喃喃自問般,說道:“八弟,你的馬可真會挑時候受驚啊。”
寧浚齜牙咧嘴,聞言微微眯著眼艱難地看著他,低吟一聲,昏死了過去。
安靜悠然的楚王府忽然間慌亂起來。房內侍女進進出出,忙碌不堪。寧無憂洗清一番,換了乾淨的常服,往寧浚所在的房間而去。
已經讓人從宮裡請來了太醫,與賈大夫一起給寧浚醫治。趁寧浚昏睡時,太醫與賈大夫一同為他正骨,或許是疼痛太過劇烈,在醫治當中,竟然將寧浚疼醒過來。他昏昏沉沉,睜開眼便要找五哥,委屈傷心的模樣就像一個受了傷需要安慰的孩子。
木梓衿在一旁守著,見他醒過來立刻上前與其他幾個侍女穩住他,以免他掙扎影響治療。
他滿眼淚水,虛弱地抬起手來,木梓衿立即握住。
“五哥呢?”他虛弱地問道,目光依舊渙散無力,眼珠緩緩的轉著,似乎在尋找寧無憂的身影。
話音剛落,房門便被人推開,寧無憂已換了乾淨的淺色常服,緩緩的走進來。
寧浚雙眼一亮,立刻掙扎著要起身,卻碰到折斷的腿,慘痛的驚呼一聲。木梓衿連忙按住他。
“五哥,你終於來了,疼死我了,嗚嗚……”他急地看向寧無憂。
寧無憂無聲的站在床前,見太醫與賈大夫將他的傷口處理好,太醫和賈大夫吩咐叮囑了幾句,又開了藥方子,讓侍女下去熬藥,幾人退下之後,寧無憂才將目光移到寧浚的臉上。
清俊的容顏冷若冰霜,平靜的雙眸似覆蓋著無垠的冰雪,深邃冰冷,帶著審視與壓迫,冷冷地看著他。
“五哥,”寧浚低頭,避開他的目光,全身僵硬著不敢動彈,“五哥,你今天沒上朝吧?”
寧無憂微微眯了眯眼,冷聲道:“沒有。”
寧浚頓時一臉的慚愧和不安,“都是我不好。”
寧無憂但笑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沉默的注視最是壓迫銳利,如無形的利箭一般落在人的身上。寧浚低頭,伸捧著自己的腿,沉默不語。
“你的確不好。“寧無憂終於開口,沉沉的聲音如墜石般砸在人的身上,”從你的府邸到皇宮,根本就不會經過今日那條道,你怎麼解釋你今天會與我相遇?別說你是走錯了路。”
木梓衿疑惑地看著寧浚,心頭的困惑百轉千回。
寧浚微微動了動唇,說道:“我的馬受驚了,發瘋了,亂跑,這才撞到你的馬車的。五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是嗎?”寧無憂無聲而笑,“你的馬可發瘋還真是會挑時候。是出了門就發了瘋,還是走到一半開始發瘋的?”
“走到一半!”寧浚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寧無憂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既然如此,你已經摔斷了腿,便回府好好養著吧。”說完,便要帶著木梓衿一同離開。
“五哥,”寧浚立刻伸手將他拉住,“傷筋動骨一百天,我如今怕是不宜挪動,不如就讓我留在你府上養傷吧。等我好了,立刻就離開,絕對不給你添任何麻煩!”他伸出手指,對天發誓。
寧無憂蹙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並不置可否,帶著木梓衿一同離開。
木梓衿回頭,給了寧浚一個安慰的眼神,卻見他正抬頭,擔憂地看著寧無憂的背影,那惶恐的眼神微微一滯,便飛快地垂下頭去。
木梓衿微微一愣,略挺住腳步,又被寧無憂拉著出了門。秋意染醉的楚王府悠然沉醉,淡淡的桂香幽浮縹緲,樹影婆娑間,疏影橫斜,瓊枝金葉。
木梓衿輕輕垂著頭,神思有些許凝滯,腦海中依舊浮現著方才寧浚一閃而逝的眼神。
“在想什麼?”寧無憂緩緩的與她並肩走著,輕聲問道。
她慢慢地吐出一口氣,“王爺是懷疑,賢王殿下今日是故意駕著馬車衝撞過來的嗎?”
“你認為呢?”他卻反問,“難道還有其他的理由,讓我相信這是一場意外嗎?”
“賢王殿下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搖頭,很是不解,“其一,駕駛馬車衝撞過來,興許是想讓你受傷,但是就算是受傷,也不會是太過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