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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顧地走下去,絕不回頭。”

宛宜的眼裡升起一團霧水。盧世榮的面目近在眼前,卻又如此模糊。那個重信守諾、赤誠相待的表哥從什麼時候開始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姐姐。”曉光輕輕喊了一聲。

宛宜彷彿沒有聽見,任憑淚如雨下。突然,她痛苦地扶著桌子彎下了腰,裙子上已經有點點血跡。

“宛宜!”

“姐姐!”

☆、(三)分道揚鑣

宛宜又一次失去了孩子。更令她難過的是,大夫在診斷之後對盧世榮的輕聲細語,“盧大人,尊夫人身體素來羸弱,又經過兩次滑胎,更是雪上加霜。以後恐怕會子嗣艱難啊!”

侍女把做好的藥送到屋裡,盧世榮親自端著來到宛宜床前,要喂她服下。宛宜把目光停在藥碗上,虛弱地說,“表哥你去忙吧,曉光陪著我就行。”

話已至此,無需再言。盧世榮放下藥碗,離開了房間。

舉薦答即古阿散這件事,是曉光告訴宛宜的。可曉光又是從哪兒得到的訊息呢?盧世榮馬上想到了一個人,沒錯,應該就是他。

過了一會兒,曉光從屋裡出來。盧世榮正站在假山旁邊思索著,沒有察覺到曉光已經來到他的身邊。

“姐姐已經服了藥,睡下了。”

盧世榮沒有回應,而是問到,“曉光,你一個佛門中人,怎麼對朝廷的動向如此瞭解!是誰把這件事告訴你的?”

曉光瞪了盧世榮一眼,倔強地把頭扭向一邊,沒有回答。

“你不說,我也猜到是誰?太子!真不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

曉光一聽這話,急了,“殿下也是怕你誤入歧途。”

“歧途?”盧世榮不屑地哼了一聲,“我是歧途,他是正途?爭權奪勢,黨同伐異,還分什麼正途、歧途?你和宛宜一樣,真是頑固不化。”

答即古阿散的官職自然沒有獲得批准,盧世榮並不覺得意外,他知道真金在其中起了作用。散朝之後,真金專門留下盧世榮,嚴肅地對他說,“盧大人,舉薦人才是大事,可不要肆意而為!”

盧世榮聽罷,低垂著頭謙恭地表示,“殿下所言甚是,盧某銘記於心。”心中卻暗暗發誓,“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

答即古阿散的事情只能另作安排。盧世榮親自寫了一封信,讓答即古阿散拿著它,去找北平王那木罕,“這件事讓太子給攪和黃了,我也無能為力。不過,還有別的路子可走。你拿著我的信去西北找北平王,我和他私交甚好。看我的面子,他會給你安排官職的。只要你能讓他滿意,時機成熟,我再想辦法調你回大都任職。”

答即古阿散聽到真金干涉此事,又羞愧又憤怒,勃然變色。然後聽到可以去北平王那裡歷練,立刻大喜過望。他滿臉感激對盧世榮說,“盧大人的用心良苦,在下沒齒難忘。我去西北,一定謹記您的良言,想法設法讓北平王器重我。盧大人,日後若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在下一定全力以赴,為您馬首是瞻。”

“好!”盧世榮非常滿意他的表態,“咱們從此休慼與共,不分你我!”

宛宜與盧世榮冷戰數日之後,提出“納妾”,理由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盧世榮思量片刻,同意了。

一月之後,盧府又辦了一次喜事。納妾不同於娶妻,向來沒有什麼儀節,只是一乘小轎到門,向主人、主母磕了頭,便是禮成。不過,慢慢的還是有一些訊息在達官顯貴的女眷中流傳開來。

有人說,盧府的這位如夫人是大都的富商之女,年輕漂亮,是盧大人自己選定的。又有人說,這位如夫人能言善道,精明能幹,盧府裡裡外外的事務,來來往往的應酬,都是她在打理。還有人說,盧夫人性情賢惠,甘願讓賢。日日讀經修禪,從不爭風吃醋。

“盧”“如”音近,時間長了,如夫人變成了盧夫人。宛宜則彷彿消失了一般。

這些訊息也傳到了闊闊真的耳中,真金也聽說了一些,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雖然說男子納妾是尋常之事,但是盧世榮這麼無視宛宜,還是讓人費解。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想到這裡,真金有些憂心。

“叫她弟弟來問問吧?”闊闊真明白的真金的心事,勸解到。

聽曉光說完來龍去脈,真金頓時像數九隆冬,冷水澆頭,彷彿身在冰淵了。

闊闊真也是吃了一驚,同時用擔憂的目光望向真金。只見他臉色鐵青,眼角下有一條筋絡在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