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驚動出來的徐佩東夫妻不過輕描淡寫的說了句:“老公爺見著五姑娘很開心,只想著他那裡到底一群老大爺們,呆一個小娘子十分不方便,又擔心五姑娘今日受了驚,便趁天色還早將五姑娘送了回來。”
夫妻兩得了這一句話當然再無疑問,徐佩東邀著徐大管事坐下休息一會,何氏則忙叫丫頭出門把自己女兒接進來。
這時候剛剛下了馬車的徐善然看一眼還站在自己身旁,正準備將馬牽回馬廄的邵勁,在對方剛經過自己身旁的時候,壓低了聲音無奈說:“我最後一個名字是‘然’,別再叫我小丫頭了。”
邵勁錯愕回頭,卻見徐善然已經被那湧出來的丫頭婆子簇擁而走。
在他身旁,寧舞鶴看了看那被接著馬上就要進後院的徐善然,撇撇嘴,正要和邵勁胡混一夜,不妨徐善然轉回頭衝他微微一笑:“寧大哥,你不與我進去拜見一下父親母親嗎?”
寧舞鶴:……這稱呼聽得牙都要酸倒了。
但上門做客拜見主人本就是常事,這邊寧舞鶴不過略一猶豫,就有小廝上前來十分客氣地將他請入正廳,先坐著了。
徐善然自然與那些丫頭僕婦一同去了何氏那邊。
何氏今日經歷了這許多事情,可以說是身心俱疲,但見被父親帶走的女兒今晚上就回來了,她還是極為高興,剛攬著女兒說了些私房話,就心生疑惑:“你這衣服?”
徐善然暗叫一聲不好,她今日遇見的事情也不少,剛才回來之後就被僕婦簇擁到這裡,竟忘了將這身髒衣物換下,忙轉開話題,與何氏咬起了耳朵。
何氏聽得一怔:“寧舞鶴……是那孩子啊……他怎的在這裡?”
“女兒上次在侯府裡見著了他一次,這次又見著了他,便問他為什麼過來,他只告訴女兒說是到處闖一闖,女兒見他風塵僕僕的,只怕過得確實辛苦,想著雖說那樣子了,到底血緣是斬不斷的,便將他邀進府中來,我們便是送上一份程儀也是好的。”
何氏聽得直點頭,嘆道:“你做得對,實則我這裡還有一筆該他的東西。本想著等他及冠了再給,但聽你說著,這孩子這般辛苦,現在給也是使得的,究竟是一筆爛賬啊。”
說著便遣貼身的丫頭去前頭,囑咐在徐佩東與人說完話後便將寧舞鶴帶過來。
徐善然便乘機帶著綠鸚回房梳洗。
不過一會,小廝就將寧舞鶴帶進了何氏的院子。
那寧舞鶴一進門就將目光自房中一睃,尋找徐善然的身影,結果小丫頭沒找到,卻見著了那坐在炕上的婦人。
他倒還記得這個婦人,只不知現在該如何稱呼,這麼一想,臉色又更沉下來了。
不過何氏並未注意到這個小細節,只把寧舞鶴招到身旁來,先執著對方的手認認真真看了眼前的人一會,見他果然是滿面風霜,身上也不過穿粗布衣衫,那雙手更是粗糙不堪,再想著自己素日不說對那庶女掏心掏肺,也真個噓寒問暖,冬怕她冷,夏怕她熱,結果竟叫她生出了害死自己的女兒的心,種種念頭糾纏起來,一時叫何氏落下淚來:
“哎,好孩子,你受苦了。”
寧舞鶴向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那徐善然與他爭鋒相對他一點不怕,現在這小時候見過一兩次的姑姑執著他的手垂淚卻叫他差點自站著的地方跳起來。但這不過是個開始,緊跟著何氏所說的話,更叫他呆若木雞。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就這一章^^
下午要出去一下,可能會挺遲迴來的,就不趕著寫第二章了,再順便看看晚上能不能寫出存稿,明天之後都穩定更新=w=
☆、第四十四章 隱秘
那株位於外院的寬大樹叉在幾個時辰之後又一次被人光臨了。
之前才見過寧舞鶴與徐善然爭執的邵勁好奇會發生什麼事情;與同樣接到訊息好奇寧舞鶴來幹什麼的何默一起偷偷摸摸地跑到樹下;對視一眼之後特別有默契地一個替一個掩護上樹,一個幫另一個快速上樹。
寧舞鶴來到這裡的訊息當然不獨這兩個人知道;因此心思最靈動的兩人剛剛在樹上蹲好,任成林與何鳴就一起摸了過來。
他們在底下抬頭張望一下;很快就自固定的地點看見了兩個人,頓時無語道:“你們這是爬樹爬習慣了嗎?”
何默催他哥哥:“快上來;那位在裡頭呢,現在已經和姑姑說上話了,你趕緊點;別趕不及了。”
邵勁也邀請任成林說:“上來看看;怕什麼,我師父你義父會打人板子嗎?”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