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會。”任成林下意識說了一句;主要是之前有過好幾次接觸,他現在還真的心頭癢癢的,左右看看,見沒有人注意這裡,便咳嗽一聲,兩手抓著樹幹,飛快爬上去了。
剩下最後一個何鳴站在底下,他望著一起出來的三個夥伴都站在上頭,深覺自己沒有第二個選擇,便也跟著往上爬……爬上去的過程中,他一定不知道什麼叫做‘從眾心理’。
總之最後四個人還是像下午一樣蹲在了那枝大大的樹叉上,任成林在問邵勁:“進行到哪兒了?”
邵勁也在問何默:“怎麼你們好像都認識裡頭那個人的模樣?”
玩得好的男孩子間反正沒有多少秘密,再說寧舞鶴去沐陽侯府外罵人的事也不是什麼秘密,要是不說別人還以為他們何家做了什麼虧心事呢。何默撓撓頭,就說:“那裡頭的血緣上算是我們的親戚,不過名義上不是了。”
邵勁愣了一下:“怎麼說?”
“就是做錯事被逐出去了!”何默說。
——類似於登報申明斷絕父子親屬關係?邵勁想。
不過在現代雖然可以登報申明,但該負的責任還是要負的。倒是現在……邵勁看看面前的雙胞胎,再想想今天見到的寧舞鶴,倒是有點了悟了:現在的話,看來說斷絕就能斷絕啊?
正自思考著呢,任成林突然說:“我怎麼覺得他像是想揍人的樣子?”
其餘幾人齊齊一怔,也不再說話,俱都向前方看去,只見在屋子裡的寧舞鶴突地掙開何氏的,朝後連退了好幾步,遠遠瞧著那身子似乎也抖得厲害,也不知是憤怒還是其他什麼。
“小丫頭/妹妹現在不在!”
差不多同時響起的兩句話重疊在一起,說話的邵勁與任成林有點驚訝地互看了一眼,就聽何默突地笑了一聲:“你們傻了吧,這事找表妹有什麼用,我姑姑身旁的侍女都會功夫的!”
何鳴默默地把差點脫口而出的那句“表妹不在!”給咽回了喉嚨,他尷尬地咳了兩聲,附和何默:“嗯,沒錯,姑姑當年陪嫁的侍女都是祖父祖母一起選的,桂媽媽最是厲害,據說上陣殺人都不含糊。”
任成林和邵勁都關注著屋內的情況,一時沒來得及對這件事情表示驚訝。
不過兩人只專注聽了一會兒,任成林就恨憾道:“距離太遠了,他們說得又小聲,根本就聽不見什麼。”這都已經從遮遮掩掩聽壁腳進化到只恨壁腳的位置不太好的地步了。
是誰說古人接受能力差的?明明進化得很快嘛。下午時候還使勁忽悠才把幾個人一起忽悠上來的邵勁心裡頭嘀咕,也不再管其他人,只顧豎著耳朵聽那裡頭傳出來的斷斷續續的聲音。
且說何氏剛剛執著寧舞鶴的手,落了一番淚倒叫這個自小跟野草一樣長大的少年渾身不自在,只覺手也不是手,腳也不是腳,想要安慰,又想到那何氏宗族早將自己出族放任自己如孤兒般長大;想要甩手拔腳就走,又有不知名的力量將他釘在了原地,最後實在不知該怎麼辦了,只得木著臉移開視線,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
何氏也是一時被觸動心緒,在桂媽媽並幾個貼身丫頭的安慰下很快就收了淚,轉叫桂媽媽自行李中取些東西出來。
本身就是侯府出來的,又一直都是何氏的心腹,這些陳年往事桂媽媽也是知之甚詳的,被何氏這樣一吩咐,便知道太太的意思,轉身進去之後不多時便取出一個小匣子來交給何氏。
何氏又將這匣子交給寧舞鶴,同時說:“這裡頭是三百兩銀子……”
剛才還不知道怎麼做的寧舞鶴現在聽得這麼一句,登時勃然大怒:我見你女兒的時候,你女兒百般挑釁;現在來見你了,你又把我當成是上門打秋風的窮親戚一般打發嗎!難道我真是登門乞討來的!
寧舞鶴這邊直欲發火離去,不想何氏還有話接下去:“好孩子,你也別有負擔,這本來就該是你的那一份,只現下我出門在外,沒把東西帶在身上。本想著待你弱冠了,再把東西給你,到時候不拘你是想拿著做些本兒還是去取一房好媳婦,都是使得的。只是剛才善姐兒過來時和我說了,我想著你到底不同尋常男孩子,現下也已經出來許久了,只怕正是該用錢的時候,便做主提前給你了。這一次你不妨就和我們一起回去,我也免得託人,好直接將東西給你。”
“……什麼?”寧舞鶴呆道,“該我的東西?”有誰會給他留東西?是姨娘嗎?
“是這樣的——”何氏正想說,旁邊的桂媽媽就委婉提醒了聲“太太”。何氏擺擺手,“不妨的,他們是男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