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趁著這個空當蠱惑這孽徒盜寶私逃,平白地給道友添了這一場麻煩。”
“原來如此,”李靖點一點頭,抬手向著土行孫一指,捆著他的繩索便自動脫落。放了人之後,他轉回頭對懼留孫說道,“既然是道友的門人,在下自然不敢越俎代庖,這便將其交回給道友,請道友斟酌處置便是。”
雖然明知對方是藉機賣個人情給自己,懼留孫卻不得不領受,只得拱手道:“貧道多謝道友寬宏大量,等回山之後,定當狠狠教訓這孽徒一番。畜生,你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過來謝過李師叔不罪之恩!”
被師父一喝,土行孫這才醒悟,急忙陪著笑臉上前,向李靖連連拜謝。
李靖擺手止住,隨即將收走的七條捆仙繩取出,自然不能還給土行孫,而是交到了懼留孫的手中。
懼留孫正不知如何開口討要,見李靖如此會做人,自是大喜過望,急忙再次致謝。
雙方又相互說了些客氣話,懼留孫便帶著土行孫一起離開,李靖知道方才所謂“回山嚴懲”純屬託詞。懼留孫此去定是將土地送到西岐,在姜子牙帳下效力。
在成湯大營之中。鄧九公聽敗逃而回的兵將說了土行孫被擒之事後,愈發的愁悶不樂。已經在想著是否派人往朝歌求取援兵。
正一籌莫展之際,忽地又有人來報說營外有一道人求見。
有土行孫的例子在先,鄧九公不敢怠慢,忙傳令說一聲:“有請。”
不多時,一個身高過丈的道人搖搖擺擺走進帳來,此道人頭挽雙髻,雙目如電,尖嘴縮腮,背後斜揹著一口寶劍。見到鄧九公後。道人稽首道:“貧道羽翼仙,見過鄧元帥。”
鄧九公欠身還禮,請道人落座奉茶,而後問道:“仙師從何而來?”
羽翼仙答道:“貧道向在蓬萊島修煉,日前偶遇一道友定光仙,聽他說那李靖跋扈恣肆,竟然無故辱罵貧道,因此前來尋找李靖,要他給貧道一個說法。”
鄧九公先是一呆。隨即便明白這看起來腦筋不大靈光的道人多半是被人冤了。以李靖的為人,又怎會在背後論人短長?不過他雖然秉持君子之道不會藉機煽風點火、添油加醋,卻也不會迂腐到為李靖辯解,只是好生款待羽翼仙一番之後。先安排他的營中住了一宵。
第二天一早,羽翼仙謝絕了鄧九公派兵馬隨行的安排,孤身一人徒步出營。來到紅雲關城門向喊話,口口聲聲只要李靖出來搭話。
李靖聞報後。一時卻不能確定來人的身份,不過聽說是道家裝束。便猜到定是修行中人。他不敢疏忽大意,當即點了三個兒子隨行,一起出城來與那道人相見。
來到陣前,李靖施禮道:“道友請了。敢問何處仙山修行?道號如何稱呼?要見李靖有何事務?”
羽翼仙的一雙銳目盯在李靖身上,話語森冷如冰:“貧道乃蓬萊島煉氣士羽翼仙便是。今日前來找你,只有一事相詢。貧道與你無冤無仇,你因何在人前辱罵貧道為卵化之輩,還說要將貧道拔毛煎骨?”
聽到“羽翼仙”之名,李靖心中微微一驚,心道先是鄧九公,後是土行孫,此刻又來一個羽翼仙,怎麼應該去攻打西岐的人都跑來自己這裡。等到聽了羽翼仙后來的話,他又不禁苦笑搖頭,心說這羽翼仙實實在在是一個缺心眼兒的渾人,只聽了這兩句任誰都看出有假的流言,便打上門來興師問罪。
他長長地嘆息一聲,雙目之中滿是無辜之色:“道友,你也說我們兩個無冤無仇,在下之前甚至連道友大名都未曾聽聞,更不知道友出身根底,如何會辱罵道友?此事定是有小人從中作祟,欲挑動道友與李靖為難!”
羽翼仙偏著頭思忖半晌,躊躇道:“你之所言,倒也有理。只是貧道與定光仙並無舊怨,他為何要挑唆貧道走這一趟?”
李靖雙手一攤道:“那定光仙與道友沒有舊怨,與在下卻是積怨頗深,他為何如此做,難道道友還不明白麼?”
話說到這個地步,羽翼仙若還想不通其中的關節,那便不是頭腦簡單而是沒頭腦可言了,他立時破口大罵,“虧貧道以前還將那死兔子當做朋友,他居然將貧道當刀來使!下次見到,貧道一定活吃了它!”
等罵夠了之後,羽翼仙卻又有些犯難,按說誤會已經解開,他本該撒手便走,但昨日在成湯大營之中,自己受了鄧九公的殷勤招待,總該有所報償才是。
想了半天之後,他向李靖道:“李靖,你我之間的事就此揭過。貧道還要與你商議另一件事,昨日我在成湯大營中受了鄧九公的款待,大丈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