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孔宣這等最後一步已跨出一條腿的絕頂人物,也被她先後三記飛石打得好不狼狽。
李青璃似乎全無防備,眼看得飛石臨近卻不知躲閃,被這一塊五光石正打在面門之上。
鄧嬋玉期待的慘叫之聲並未發出,飛石擊中李青璃之後,竟詭異無比地將她連人帶馬打成碎片,化作點點青色流光四下分散。
“不好!”鄧嬋玉大驚,未料到對方竟有如此精妙的幻術,所幻化的假身無論形貌聲音皆與本體全無二致,竟可騙過自己的耳目。
她心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便聽到身邊傳來一聲嬌笑:“好狠的丫頭,若被你一石打中,本姑娘豈不是要破相?”
鄧嬋玉不假思索的一刀向著身旁斬出,卻被兩柄彎鉤將刀身鎖住,而後用力向回一扯。一股大力從刀上傳了過來,由於刀柄末端有鹿皮挽手套在手腕之上,鄧嬋玉便是想棄刀亦是不能,整個人被從馬背長扯了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考慮到男女有別,李青璃倒是沒有招呼身後計程車卒上來拿人,而是跳下戰馬,親自動手用一條鹿筋繩索將鄧嬋玉捆了,輕輕提起放在馬背之上,轉身回了本陣。
見到李青璃旗開得勝,袁野自是諛詞如潮,率領眾兵將掌得勝鼓回了紅雲關。
失去主將的的成湯人馬自然沒有上前來交鋒搶人的勇氣,齊齊轉身逃回大營,將此事向鄧九公稟報一遍。
聽說愛女為人生擒,鄧九公五內如焚,顧不得身上有傷,當時便要點兵出戰,將女兒救了回來,卻被大將太鸞等人死命攔住。
冷靜了片刻之後,鄧九公也知道自己魯莽出兵於事無補,卻又想不到什麼良策,只能在帳中悶坐發愁。
帳外忽有小校來報:“啟稟元帥,營外有一人前來下書。”
鄧九公強打精神問道:“來者是怎樣人物,奉了何人的書信?”
小校稟道:“來得是一個矮子,身不滿四尺,面色如土。他言說是奉了師叔申公豹之命而來。”
鄧九公一愣,申公豹與他曾有過數面之緣,彼此接下了一些交情,既然是他的師侄,又身懷書信,卻是不可怠慢,當即用一“請”字,命人將來者帶到帳中。
不多時便見一個身如孩童的矮子一步三顛地走進帳來,稽首為禮道:“貧道土行孫,見過元帥!”
鄧九公說一聲:“免禮,看座!”
那土行孫嘻嘻一笑,先呈上一封書信,而後才到一旁坐了下來。
鄧九公拆書觀看,果然是申公豹親筆所寫,內中說道這土行孫為夾龍山飛龍洞懼留孫的門徒,修道百載,身負異術奇寶,要鄧九公務必重用,定可在疆場建立奇功。
申公豹這書信之中雖然將土行孫誇得天花亂墜,但其身形氣度實在給不了鄧九公多少信心。他看看書信又偷眼瞧瞧一旁坐著的土行孫,怎都不敢相信書信中描述的和眼前的是同一個人。
第二百二十二章土行孫,捆仙繩
土行孫甚是伶俐,在一旁偷眼看到鄧九公的神色,便將他的心思猜到六七分。他被申公豹說動,私自入世來謀取人間富貴,先前他已去了一趟三山關,卻被告知自己要投奔的鄧九公已率兵掃北,便有折嚮往北趕來此處,眼見得鄧九公似有以貌取人輕視自己的意思,登時便有些不悅,心道:“若不顯些手段,此人也不知我仙家門徒的厲害!”
想到此處,土行孫不問鄧九公心意,轉而問道:“貧道看鄧元帥肩臂動轉不靈,莫不是有傷在身?”
鄧九公嘆道:“說來慚愧,日前與叛軍交戰之時,本帥技不如人,為李靖畫戟所傷。”
土行孫笑道:“貧道這裡有師門秘傳的仙家靈丹,元帥若不見棄,便由貧道代為療治一番如何?”
鄧九公既與申公豹相交,自然也知道修行者的手段往往不可思議,當即點頭道:“如此便有勞閣下!”
土行孫當即從身邊取出一個黃皮葫蘆,開啟封口倒出一粒靈丹,命人取來清水化開。再請鄧九公解開外衣露出肩頭傷口,用一根翎毛蘸著藥水在傷口處輕輕塗抹一遍。
鄧九公只覺傷處傳來一陣麻癢之感,偏頭看時,卻見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不到片刻之功,竟已恢復完好,似乎從未受傷一樣。他大喜之下急忙起身向土行孫道謝,不覺對這貌不驚人的矮子高看了一眼。
兩人重新落座之後,土行孫問起戰場勝負。
鄧九公發出一聲哀嘆,將兵敗之事述說一遍。最後又道:“方才我女兒嬋玉又在陣前被獲遭擒,本帥在一時之間。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