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明”三字的草人從寶塔中取了出來,“令兄遺失的,可是此物?”
雲霄一下呆住,好半晌後,才神色複雜地望著李靖道:“道友好手段,家兄遺失的正是此物!”
第二百一十九章再起徵雲
當李靖拿出那書有“趙公明”三字的草人之時,雲霄無論如何都拉不下臉來再向他討要定海珠,且不說這救命之恩已足以抵消那奪寶之恨,單是這草人是用以助趙公明修復元神的重要媒介,便由不得她不放棄定海珠而選擇草人。
從李靖手中接過草人之後,雲霄神情複雜地向他稽首作別,跨上青鸞飄然而去。
李靖雖已離了西岐,也早知道了戰事的結局,卻還是讓人留心那邊的訊息。面對十絕陣中僅存的“紅砂陣”,玉虛十二門人皆無在這兇險稱冠十陣的陣勢中全身而退的把握,而將此陣作為最後一根稻草的聞仲嚴防死守,絕不給敵人用人祭陣,消磨大陣殺氣的機會。到最後,一直深藏不露的燃燈道人終於親自出手,展現出較之元神修士更勝一籌的可怕實力,以微傷的代價破除紅砂陣,斬殺陣主張紹。
十陣皆破之後,聞仲敗局一定,雖然又有菡芝仙和彩雲仙子兩家道友前來助陣,亦不過稍稍延遲了敗亡的命運,終究還是被姜子牙夜劫聯營大敗而走,到最後被玉虛眾門下迫到絕龍嶺,死在雲中子和燃燈道人聯手佈下的“通天神火柱”之下。
聞仲兵敗身死的訊息由汜水關總兵韓榮報入朝歌,紂王覽奏大驚,總算暫息淫樂,召群臣在殿上商議對策。
眾大臣舉出兩人可以繼聞仲之後為帥討伐西岐,一個是澠池總兵張奎,一個是三山關總兵鄧九公。恭請紂王做出裁斷。
紂王沉吟半晌:他與張奎相識初年,深知其不但武藝絕倫。更得截教秘傳,有奇術在身。更難得的是對自己忠心耿耿;而鄧九公鎮守三山關以來,將南方的叛臣鄂順殺得節節敗退,數年不敢正眼視三山關。這兩個人都是掛帥的合適人選,他一時倒難以決斷。
正猶豫之時,他不自覺地再次看韓榮送來的奏章,目光觸及內中書寫的“李靖”二字,心中不免一陣無名火氣,同時也有了主意。
“眾卿,”紂王向群臣道。“既然張奎與鄧九公俱是帥才,何不令他二人同時掛帥?不若就命張奎為徵西大元帥,率兵討伐姬昌;再命鄧九公為掃北大元帥,率兵討伐李靖!”
武班中走出神武將軍魯仁杰,向上奏道:“陛下三思,西岐姬昌公然收留反叛黃飛虎,又數次與王師交戰,反意已昭然若揭,征討他自是刻不容緩。而李靖雖割據北地。不受調遣,卻仍自認是成湯之臣,若是發兵攻打,豈不是迫使其即刻起兵作亂。再說自攻打西岐數次失敗之後。我方軍力大受摧折,若是同時與西、北兩方作戰,只恐難以支應。依臣之見。當集中兵力先破了西岐,剩下的李靖或威懾或招撫。收拾起來都會容易許多。”
紂王本人也是心思靈敏又能言善辯之人,心中幾個轉念。便已為自己的決定找到充足的依據:“魯卿有所不知,那李靖何等奸詐,豈會老老實實地困守一方之地?據韓榮送來的奏章所陳,他曾親自前往西岐,不僅救下姜子牙的性命,更破了聞太師請人佈下的十絕陣中的三陣。由此看來,李靖分明是包藏禍心,其害未必較姬昌小了多少,若不及早處置而任其在北地積聚實力,久後必成心腹大患!”
這一番振振有詞的道理卻是得到了許多朝臣的認同,再加上沒了聞仲之後,紂王已真正做到了乾綱獨斷,最終他這分兵攻伐兩地的決議得以實施,當堂便派出兩路使者分別趕往澠池縣和三山關傳旨。
單說前往三山關的使者,一路飢餐渴飲,曉行夜住,非只一日來到三山關上,面前鄧九公傳下旨意。
鄧九公接旨之後不敢怠慢,交卸了三山關的防務之後,點齊三軍北上,浩浩蕩蕩直奔李靖的汴城而來。
因為在朝歌埋伏著雷開這個眼線,李靖早已得知紂王起兵討伐的訊息,事先便做好了準備。鄧九公的大軍才離開,李靖駕下的大元帥丁策也點了一支人馬,離了汴城南下,來到進入北地的門戶重鎮“紅雲關”。
在李靖大軍進駐紅雲關後的第五天,鄧九公領兵來到關前,在紅雲關南門外三十里安下營寨。
第二天,雙方几乎同時出戰,鄧九公和丁策都是用兵的老手,均知此戰不過是試探對方虛實,遠未到全力以赴的時候,所以各自都只待帶了三千兵士。
兩軍在關下列開陣勢,鄧九公見李靖軍馬陣勢齊整,將士戰意高昂,不由暗贊對方主帥治軍有方,是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