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這個儀式——不能換上新衣服,但勉強也要湊個二手的。
“這是一種儀式感。”他把手機用肩膀和頭夾著,從包裡拿出了筆記本,潦草地記了幾筆,“這次的犯人是一個狂熱的宗教信徒……”
寫到一半,他看向了那具小小的屍體,眉頭緊皺。
“你想到了什麼?”morgan注意到了他的停滯。
“兇器。”reid抿抿唇,“鈍器,形狀不一,可以把人的骨頭砸碎……”
morgan似有所悟地看向了四周,河水從上游湧下,撞擊到石頭時會濺起水花。石頭有大有小,濺起的水花也隨之不一。
“是石頭。”他說。這種更是到處都有,並不罕見的東西。
犯人用石頭向安德魯投擲,直到平地拱起了石碓,直到那裡再也沒有了哭聲。然後,他給屍體換了衣服,放進了膠盆裡,連著十字架,讓它們一起順流而下。
無論是短刀,臉盆,還是石頭,這次的犯人所選擇的兇器都很有講究,平凡地讓他們無法從這塊下功夫。
“這讓我想起穆||斯林每年都會舉行的投石儀式。”reid輕咳了一聲,“他們在沙特聖城麥加郊外的穆茲達利法向代表惡魔的牆壁投擲石塊,以此來辟邪驅魔。”
“你的意思是犯人把安德魯當做了惡魔?”morgan扯了下釦子,“kid,我沒記錯吧?穆||斯林是伊斯||蘭教,但十字架不是基督教的信仰標誌嗎?”
“是的。這是我無法理解的地方,他一方面犯罪手段都十分具有儀式感,顯然是個狂熱的宗教信徒,另一方面,他搞不清他的上帝。”
這次的犯人,犯罪行為相對成熟,但行為背後所反映的思想卻混亂不堪,像把一些與某個關鍵詞相關的東西都糅雜在一起的成果……這顯然是不該發生的——思想指導行動,一個人若是計劃錯漏百出,是不可能完成得了精密的犯罪。除非……除非有人指導他的行動,以某種方式給他灌輸一些錯誤又有條理的想法。
“reid?reid?”那頭的morgan見他又走神,提醒道。
“抱歉,我得掛了。”不等對方回答,reid就把電話掛了。
完了後,他立刻摁下了另一個號碼,神色有些不安,“garcia,你能幫我查一下14年前的那樁案子……”
*
另一頭,鑑於大部分人都會選擇第一時間把結果彙報給他。和rossi一起到了馬丁內茲家的hotch已經接了好幾通電話。
最近的一次,是morgan的。
“,對門有鄰居看到下午時有輛陌生的車子停在了馬丁內茲家門口,是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負責向附近人家做筆錄的警員回來後,向他彙報。
“大概停了多久?”hotch問道。
“她1點時還沒發現它在那裡,3點半的時候,她睡醒了午覺,那時候車已經在了。然後,她是4點10分左右的時候聽到了引擎的發動聲。”警員按著自己的筆記讀道,“她在窗戶那裡瞄了一眼,似乎是一個披著黑袍的男人從裡頭衝了出來。”
“馬丁內茲夫婦是12點50左右先後出的門。薩爾·瑪佛洛里斯是在2點到3點之間遇害。犯人是4點10分離開。”hotch自言自語道,“行兇後,他還在屋子裡停留了1個多小時。”
在這段時間裡,犯人到底做了什麼?
h點了點頭,交代了幾句後,回到了屋子裡。
但似乎他離開了好幾分鐘,裡面依舊還那麼地“熱鬧”。
“你這是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你看不到嗎!我要帶著孩子離開這裡。”東西被弄得“乒乓”作響。
“維多利亞,你不能這麼做。警方說了,取證還沒結束,你不能把東西弄亂。”
“取證還沒結束?就因為他們這麼糟糕的辦事效率,安德魯才會死的!”女人不管不顧地說道,“聽著,本傑明,如果不是你堅持要把那個不祥的女人招進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都是你的錯!”
“我……維多利亞!如果不是你大手大腳地把錢花光,我們需要去請一個墨西哥人當保姆嗎?”男人也憤怒了。
“哇——”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安東尼被父母的爭執聲吵醒了,扯著嗓子大哭。
場面一下子更亂了。這對撕破臉、互相指責的夫妻顯然不知道什麼叫“家醜不外揚,咱們關起起門來再吵”。
“咳咳……”樓下幾個被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