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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刀應該是這裡,”她指著胸上的傷痕,“短刀剛好從這裡扎進去,把心臟扎穿。”
接著,一刀又一刀……在疼痛中醒過來的薩爾瑪瞪大了眼睛,想要掙扎,想推開那個壓在她身上的魔鬼,但力氣和生機卻殘忍地拋棄了她。
reid抿著唇,走向了另一具屍體——那個小不點。他已經不會哭,也不會笑了。
“你能想象嗎?”萊安娜給薩爾瑪蓋上白布後,跟了過去,目帶憐憫地看著那小小的一團,“他的骨頭全碎了。”
“你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穿著這件衣服?”reid拿起了最上面的證物袋。
萊安娜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點頭,“有什麼不對。”
“很乾淨,上面沒有血跡。”reid皺起了眉,把滑下來的頭髮擼到耳後,拿出了手機,打給hotch。
“我們還在他身上發現了這個。”在電話接通之前,萊安娜把另一個裝在證物袋裡的東西遞給了他。
那是一個……銀色的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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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gan穿過了小樹林,走到了河邊。
這一段落差不大,水流相對較緩。他站定在了一處,那裡有棵歪脖子樹,半載身子埋在了水裡,悠哉悠哉地晃悠著。
“屍體就是在這裡發現的?”他回過頭,問身後的警官。
見對方點頭,morgan踩到了樹上,檢視地形,“屍體被裝在了膠盆裡,隨著水流飄下。剛好到了這裡的時候,水流變緩,盆子被樹枝攔截了。”
發現屍體的,是結伴到這裡觀光的兩名遊客。他們看到岸邊有個臉盆狀的東西在飄著,一時好奇就過去檢視,沒想到裡面會是一具嬰兒的屍體。
“為什麼犯人要把屍體放進盆子裡?”從樹上跳下來後,morgan低聲自言自語。
盆子是在超市裡就能買到的日用品。重要的是這個行為象徵的意義。
正巧這時,reid打來了電話。
“薩爾瑪是被短刀扎死的,而安德魯,他身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淤傷,而且骨頭全部碎裂。”reid在電話裡說道。
“聽起來就像被什麼東西碾過一樣。”morgan皺起了眉,“兇器不一樣。”前者是利器,後者是鈍器。
兩個被害人,一個是中年婦女,一個是才一歲半的嬰兒,國籍和膚色都不一樣。不僅使用的兇器,連受害者型別也差別很大。
“我拍了照片傳過去h也向馬丁內茲夫婦確認過了,安德魯身上的衣服不是他被擄走時穿的那一件。”reid看著證物袋裡的東西,“他的衣服被換過,身上還放了一個十字架。”
“十字架?這個案子跟宗教有關?”morgan的眉皺的更緊了。
“十字架曾是古羅馬刑具,用以處死叛逆者、奴隸、戰俘和異教徒。但由於傳說耶穌將自己作為獻祭,在十字架上受難,它又成為了救贖的象徵。對監獄裡即將行刑的罪犯,牧師會捧著十字架為他祈禱。但也有人會認為戴上十字架就能獲得主的庇佑。”reid說道。
“換上新衣服,身上放十字架,很有可能是慚愧的象徵。犯人對安德魯的死懷有歉意。”但又難以解釋得通屍體身上令人髮指的傷——血肉模糊,渾身的骨頭沒有一根完好,相當地殘忍。
而且,薩爾瑪身上並沒有體現這一點——所以,犯人的愧疚只是針對安德魯一個嗎?
“衣服不是新的,應該是在二手店裡買的。”reid糾正,“會準備嬰兒的衣服,說明犯人有縝密的計劃,他一定事先跟蹤觀察過馬丁內茲一家。但二手衣服又說明他可能正面臨著債務危機,手頭很緊。”
“他沒有把孩子直接拋進水裡,而是放進了盆子,讓它順著水流飄下。我問過這裡的護林員,這條河的流速一直都會變化,而且河道有岔口。犯人不一定預料到水流會把孩子的屍體衝到這裡。”
morgan抬起頭,視線往上追溯,“甚至,很有可能,它會在水流最急的地方就翻掉。”到時候屍體和十字架都會先沉入水裡,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再會被人發現,就不一定了。
“他注重的不是過程,而是這個過程的意義。”reid聽懂了morgan的意思。
犯人只在乎把屍體放進盆裡的過程,之後會發生的事,他都不在乎。而這之前,他儘可能地利用自己僅剩的資產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