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死地,但無論荒人奴隸還是人族戰士都開始漸漸受到了這股力量的影響,身體有變得虛弱起來的趨勢。
殷河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盡力維持著局面,不讓這支隊伍在恐怖的重壓下崩潰。
他不得不縮短了每日裡荒人奴隸修路幹活的時間,甚至採取了幹一兩個時辰就回去休息同樣的時間,然後再繼續出來幹活的方法,讓所有人都更多地呆在青玉所中得到喘息之機。但是這樣一來,修路的速度終於還是不可避免地慢了下來。
神山遙遙在望,但眼下所有的事情看起來都越來越糟糕,並且在可預見的將來還要不斷地惡化下去。
幸好在這個時候,殷河盼望很久的支援終於到了。
聖城那邊,季候再次送來了一千五百人的荒人奴隸,以及另外五百人的人族精銳士兵。
其實這份支援的到來還是要感謝大祭司的壓力,在察覺到內環之地中修路進度突然變慢下來後,大祭司立刻將季候召去詢問,在得知殷河他們此刻所面臨的困難和窘境後,大祭司沒有表示同情,沒有憐憫,也沒有什麼感慨,只是冷漠又直接地對季候這位聖城長老發出了最後通牒。
必須、一定、不顧一切地也要保證修路的速度,哪怕是用人命去填。否則的話,他就找另外的人來做這件事情。
這個命令毫無疑問是冷血而殘酷的,說實話,季候若不是親耳聽見都不敢相信是過往數十年間溫和平靜的大祭司說的話。只是事情就在眼前,容不得他再有絲毫轉圜餘地。
大祭司雖然幾乎不插手俗世瑣務,但因為有天神加持,身為神明與人族之間唯一的聯絡人物,他天生就像是一個半神一般的存在,為所有人族敬仰。一旦他公開對季候發出質疑,這種影響力甚至足以動搖季候長老會成員的位置。
權勢與生存面前,季候再無退路,所以他立刻毫不客氣毫不容情地將這種壓力直接轉化到了荒族身上。
除了嚴厲壓迫與他親近的荒人部落,如白馬部落等立刻獻上各種荒人俘虜或其他人口外,他甚至直接動用了聖城人族的軍隊,開始向外擄掠。
大荒原上那些不肯降服聖城的荒人部落,有不少在人族強悍軍隊的鐵蹄下被直接消滅了,搶掠來的荒人和被同胞欺騙送來的荒人一起被當做奴隸送進了內環之地,成為了為人族野心犧牲的祭品。
這種做法當然也引起了荒族的反抗,戰事接二連三,傷亡隨之而來。
這場幾乎沒有太大利益的戰爭引起了聖城中另外一些人的不滿,但所有人在知道大祭司那堅決的態度後都沉默了。
這一年的大荒原上,充滿著血腥、殺戮和令人壓抑的氣息,無論是人族還是荒族,都好像進入了一個空前緊張的時代。
身在內環之地的殷河並不知道這些,或者說,他能夠想到這些東西但此刻的他已經無暇去為那些事情擔心了,他的肩頭有著異常沉重的壓力,就是在他前方的那座巍峨高聳的神山。
人員的補充總歸還是緩解了這支修路隊伍那捉襟見肘的壓力,雖然在剛剛抵達這裡的時候,新來的那些荒人奴隸們也很是鬧騰了一陣,有的人禁受不住神山詭異氣息的壓力而死去,更多的人也是在發現自己進入了神山範圍後,像之前那些荒族奴隸一樣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開始癲狂吵鬧起來。
氣氛一度十分緊張,局勢一度十分危險,在這個過程中,舊有的那一批荒人奴隸大都沒有摻和進來,然後果不其然的,殷河下達了鎮壓的命令。
刀斧劍刃之下,憤怒變得毫無意義,鮮血死亡面前,人們跪下了雙膝,匍匐在地上。
神話與傳說,尊嚴與熱血,那些美好的希望彷彿都隨風而去,像一張脆弱的薄紙被戳破了。
整頓這種混亂的局面花了好幾天,在失去一百多條人命後,一切終於又穩定了下來。殷河下令重新開始了修路的工作。
這一次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訓,為了著力應付神山那日益強烈的壓迫,他將重新充沛起來的人手分成了三班,每班人做活兩個時辰就換下一班人。人休息,修路不停。
如此一來,果然,事情重新上了正軌,修路速度開始重新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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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一記石破天驚的巨響轟然而鳴,如同小山一般的身軀穿過狂舞的風沙衝了過來,那隻巨掌狠狠地打在了另一隻外貌恐怖猙獰,體型也十分龐大的怪獸頭上,頓時只聽一陣慘叫,那隻不知名的怪獸踉蹌而退,金色的血液從傷口處噴湧而出,濺灑到半空之中。
只